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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来一根。”老哨兵熟练地掏出烟盒，递给旁边的波诺波斯。

波诺波斯熟练地叼在嘴上，一手拧着档杆，一手给自己点火。

“14区八百年没来过人类了，那是不是你从边防线上救回来的那个？这都过去多少天了，终于舍得从缪斯的医务室走出来了。”老哨兵眯眼看向远处一高一矮的两个身影。

“旁边那个高的兽人种是谁来着？”老哨兵问。

波诺波斯，“拉莱耶家族托关系送进来的崽子。”

老哨兵闻言，咋了下嘴，“拉莱耶家的幼崽？我记得那家族今年刚送进联邦一个幼崽吧，还没毕业呢就来边境服役？”

波诺波斯笑道，“你懂个屁，人家这叫提早受训。”

老哨兵哼了声，表情很不满，“提前受训个锤子！那些联邦的贵族们嘴上说得好听，不就是花点金币打点完军部，趁着这段时间没战争提前把自家的崽子送到边境服役，然后再滚回去上学。这一来一回只用服役半年，毕业后却可以直接进入军部，当官的当官，派遣的派遣，真他妈会走后门！”

波诺波斯等重卡车预热完后发动，方向盘在他手里灵活的转动着，“知道就好，没本事就在这好好受罪，有本事就想办法把自己调回联邦。”

老哨兵，“嘶我他妈随口抱怨了句你就开始挤兑我了哈！老子半辈子都在14区了还能往哪里跑！回什么联邦，这片荒野就是我的家！”

波诺波斯笑笑，没有再接话。

边境种棵树都困难的要死，偏偏靠近混沌雪原的领域长满了雪松，就好像这些植物接壤的土地用的不是一个生态，一面生一面死，诡异的很。

但在这片接壤土地的边境线上生活的兽人们，却又是另外的活法，一边是人间，一边是地狱。

而奥利维亚身边站着的那个黑发人类，就是刚从地狱里逃回来的幸运儿。

“怎么走的这么慢！”

重型卡车靠近后，老哨兵朝奥利维亚骂了句，谁也没法保证掺杂了多少个人主观情绪。

“报告，我到达舒默的休息室时，比利在他门口，为了驱赶他我浪费了些时间。”奥利维亚回答的很一板一眼。

“那条蚯蚓过来做什么？”老哨兵很嫌弃。

波诺波斯从口袋里摸出几块颜色艳丽的包装纸包裹的糖果，递给舒默。

这种包装的糖果缪医生也给过他很多，舒默接过，剥开一颗放进嘴里，甜腻腻的朴实色素糖浆勾兑出来的甜味在嘴里炸开。

“还能为什么，偷摸朝小默求偶呗。”波诺波斯说。

舒默登时被糖果呛住了，咳嗽个不停。

奥利维亚被吓到，手抬起来，又有些无措，不知道该做什么。

老哨兵啧了声，“你她妈愣在那干嘛！给他拍拍背顺口气！”

奥利维亚像是得到了提示，掌心如风般朝着舒默的背拍下。

有那么一瞬间，舒默以为要被奥利维亚拍死在这片杂草丛生的荒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