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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再停留，南安抱着这支玫瑰往走廊另一侧走去，他打算去找林泽。

  而在南安等电梯时，他听到一个枯槁的苍老声音，以及，机械摩擦地板的声响。他怔了一瞬，看向声音的源头——

  南安直接对上了一双眼睛。

  那是机械的眼珠，正中间的位子，是一个小方的绿色环状，从中心逐渐晕开，代替了原有的瞳孔。

  尽管的机械义肢见过不少，但南安还是第一次见到机械眼珠，让他稍愣了一下。

  他的视线往下看去。

  就见老者的四肢是机械手臂，所有的一切，包括手掌，手腕，还有指尖全是人工机械，在白炽灯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泽。而从手臂开始，他的义肢一路到了肩膀的位置，连接到脖颈的后方——靠近脊椎的位子，那是长长的银状体，布满电线和电子芯片，连接到后脑，源源不断输送着什么。

  南安移开了视线。

  &1dquo;您&he11ip;&he11ip;”他停顿几秒道，&1dquo;也是在等电梯吗?”

  老者没有回答他。

  他像是在喃喃着什么，嘶哑的声音中带了机械感，像是摩擦地面的沙粒。

  自言自语间，他僵硬侧身，颤颤巍巍地看向窗外的雨幕。

  不知为何，南安的注意力全落在老者身上。

  就算面前的电梯门拉开，他也没挪动步子，就这样抱着玫瑰花，抬眼看着这个老者。

  窗外隐约的雷声响起。

  伴着轰隆声，不远处的霓虹灯闪烁在大雨中，紫红的灯光依旧笼罩在城市各处。

  &1dquo;您——”南安还想说什么，就听老者嘶哑着说道：&1dquo;这个城市&he11ip;&he11ip;要完了。”

  南安听闻怔住。

  他下意识看向老者，却现对方的视线依旧落在窗外，尽管浓雾中什么也看不清。

  但他的眼神死死盯着某处，睁大着，停顿着，像是在窗外探寻到了什么，然后，嘴里依旧喃喃着这一句话。

  隐约间，一种说不上来的预感涌上南安的心头。

  他想不明白这样的感觉从何而起，但在老者不断重复的话语中，他感到了不安。

  于是南安抱着玫瑰花，往后退了一小步。

  而面前的老者仍在自言自语。

  &1dquo;就要完了&he11ip;&he11ip;”

  &1dquo;人类在犯罪&he11ip;&he11ip;城市也是如此，快结束了&he11ip;&he11ip;”

  南安依旧听不懂。

  伴着老者的声音，大雨倾泻而下，远处的霓虹更模糊了。

  就在这时，一个女性的声音响起：&1dquo;您怎么在这里?”

  南安转头看去。

  就见那是一个穿白大褂的女性，三十左右，她带着一副眼镜，长直黑被盘起，用一根很小的微闪电子棒插着。

  不过和林泽他们的不同，这是医院的衣服，一旁的名牌写着职位和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