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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1页）

蝙蝠侠第一个意识到他的接入，声音低沉：“夜翼，哥谭在掌握之中，你的任务是守好布鲁德海文。”

“我会的。”

伊琳双手一撑，翻到水泥砌成的老式栏杆上，看着下面的底层楼房和纵横的道路，荡着双腿。

迪克看了她一眼，提醒道：“当心。”

“虽然我不能像你们一样在房子间跳来跳去，但还不至于坐着就摔下去。”伊琳又晃了晃脚，“你想去哥谭？”

迪克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哥谭现在情况混乱，如果我失控，会给他们带来更大的麻烦。更何况，布鲁德海文还有个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狼蛛女需要我解决。”

伊琳用手表贴近迪克的通讯器，加入了他们的频道。

“我会去哥谭。”她说，“我的恐惧不在那里，我能帮上忙。如果有什么事发生，我会第一时间让你知道。”

阿卡姆越狱的第一天

阿卡姆，以疯人院之名关着哥谭最穷凶极恶的罪犯。伊琳最开始听到这个名字时还觉得名不符实分明是个监狱，偏偏还叫作疯人院。

直到她看到里面病人的资料，才无言以对地承认——在哥谭，罪犯和疯子往往是同义词。

这一堆疯子虽然彼此看不顺眼，但有时候又分外默契，尤其是在给蝙蝠侠找麻烦的时候。

所以当黑面具被红头罩逼得难以喘息时，他非常自然地想到了在阿卡姆疯人院的伙伴们。于他而言，与其敌不过红头罩、将地盘拱手相让，不如铤而走险，把哥谭的水搅浑，让哥谭的黑帮重新洗牌。

他重金雇佣了顶级的黑客，攻陷阿卡姆的安保系统，又贿赂了几个警卫，亲自出马，为里面的疯子们开启自由之门。

“黑面具以为这样我就没时间找他麻烦了吗？他做梦！”红头罩在通讯里冷笑，又骂骂咧咧地让手下们去找黑面具的麻烦。

伊琳借了迪克的摩托车，由公路往哥谭驶去。靠近哥谭的位置有不少向外开的车辆，拥挤在一块儿以蜗牛的速度挪动，车顶上绑着的大包小包危险地倾斜着——哥谭也实在没有余力分出交警处罚这明显的违规行为。

显然，有条件的哥谭居民在应对危机时，及时地采用了紧急避险的战略。

伊琳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象，不由得咂舌：“阿卡姆到底逃了多少人出来？”

蝙蝠女孩回答道：“小丑、双面人、谜语人、毒藤女，还有刚被关进去没多久的稻草人，有名有姓的都齐了。”

伊琳皱着眉头将这些稀奇古怪的外号和在论坛上看到过的事例联系在一起。

“我还有十分钟到哥谭城，有什么要帮忙的说一声。”

“别靠近中心医院。”红头罩咬牙切齿地说。

蝙蝠女孩积极补充：“还有市政厅。”

红罗宾呼出一口气，第一次在公频发声：“图书馆安全。”

“不要乱走，”蝙蝠侠说，“直接去庄园。”

伊琳眨了眨眼，一转手把，加快了速度：“什么情况？”

红头罩冷哼一声：“进了哥谭，你就会知道的。”

还没有进哥谭，伊琳就听到了像演技低劣的演员发出来的浮夸笑声回荡在空中，居民蜂拥而出，将路堵得水泄不通。在路中央动弹不得的司机暴躁地按着喇叭，最终抛弃车子，下车成了人流中的一份子。

“歌剧院的朋友们准备好欣赏今天的特别演出了吗？”全城的广播里同时传出小丑的声音，欢快的背景音乐衬托着小丑雀跃的语气。他跟着音乐哼完一句，拍了下手，“三——二——一！”

随着倒计时的结束，伊琳听到远处传来巨响，滚滚的浓烟冲天而起。

“tt，”罗宾不快地弹了记舌头，“我晚了一步，但歌剧院人员已疏散，除了逃跑时摔倒的，没有其他伤亡。”

歌剧院的人流量并不大，在小丑预告时就已经进行了人员疏散，但其他场所恐怕就没那么好运了。

“嘭！”小丑嘴里模拟着爆炸的声音，纸张摩擦的沙沙声传遍哥谭，所有人都在同一刻想象出了小丑翻着地图的样子，“下一个会是哪里呢？”

人们跑得更快了，伊琳眼疾手快地拉起一个推搡中摔在地上的青年。他的小腿在摔倒时被踩了一下，爬起来后含糊地道了声谢，就迫不及待地一瘸一拐地跟着人流继续前行。

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逃跑中伤亡的人数保不齐比爆炸造成的还要多。

“图书馆！”广播里，小丑兴奋地宣布。

知道图书馆的炸弹已经被红罗宾解除，伊琳微微松了一口气。

果然，当小丑的倒计时结束时，图书馆一片平静。

“哎呀，被小蝙蝠发现了呢。”小丑遗憾地说，“那不如让我们来猜猜看，这条街上的炸弹还在不在？”

这一次，伊琳是从通讯器里听到模糊的连续爆炸声，像是唐人街新店开业时会放的鞭炮，和尖叫哭号混杂在一起。

“红罗宾？！”

“我在。”红罗宾气喘吁吁，语速飞快，“爆炸发生在图书馆外人员撤离的街道上，炸弹威力不大，所以之前没有排查到。但爆炸引起了人群恐慌，需要警局支援维持秩序。”

小丑应当是早就料到了人们的撤离途径，沿路设了十多个炸弹，从图书馆的方向往外依次引爆。炸弹的威力很小，只够炸飞上面覆盖着的砖块，除了离得近的人被飞起的碎块砸伤、划伤，其余人并不在攻击范围内。

但身后不断逼近的爆炸声就如同催命符，逃跑的人们根本无暇分辨炸弹的威力，用力去推前面的人，从他们的身体上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