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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欲裂,口也干的厉害,李元吉挣扎着起了身。
屋外早已经是漆黑一片,万籁寂静,除了偶有几声犬吠,便再难听到声响,怕已是过了二更天。
屋内火盆燃的正旺盛,离床榻不远一个是一张低案,案前跪坐着个身穿白色袄群的少女打着瞌睡,小巧的头颅有节奏的点着,烛光映在她脸上,肤色白皙,修长的睫毛下是挺翘的鼻子,容貌颇为精致。
起了身,李元吉轻手轻脚的往桌前走去,想要倒些水来解渴,却不想还是惊醒了少女。
“大王怎自己下床了!”
见少女惊呼之下,急忙上前,将李元吉搀扶住,面上满是忐忑之意。
李元吉干裂的嘴角浮出一丝歉意的笑,“无妨,我只是躺久了,下来走动走动,时候不早了,冬香你且回房歇息去吧。”
闻言,冬香愣了片刻,大王性情乖戾张扬,前些日子被砸了脑袋,一干侍女均不敢前来伺候,生怕不小心触犯了怒意未退的大王,落了个尸两处,纷纷借故躲避,寻不到借口的冬香只得硬着头皮前来,却不想大王醒来后怎跟换了个人似的,虽说她自幼便在齐王身旁听候差遣,可从未听过这种和言善语。
待回过神,冬香忙摇头,“大王身体尚未痊愈,身旁哪能少了个听候使唤的人?”
“也罢”,李元吉跪坐在低案前,“先与我送一壶热水来吧。”
冬香倒也麻利,很快便送来了一壶茶水,不仅如此,还带来了一碗冒着热气的米粥与几样小菜与糕点,“先前日落时分见大王沉睡不醒,冬香不敢打扰,便让后厨留了点清淡吃食,以便大王醒来充充饥。”
喝了杯茶水,嗓子舒服了,腹中饥饿感便涌了出来,李元吉接过碗筷,很快便吃了个干净。
退去了要留下伺候的冬香,李元吉坐在烛火下,一言不,直到了鸡鸣破晓,才苦笑着道了句既来之则安之。
冬日里的寒凉即便是红日高挂也抵消不去,寒风之下,本受伤未愈的李元吉便不再出门,这倒是让整个齐王府的下人面面相觑,搞不懂这个平日里来去如风一刻也不歇着的大王到底怎么了?
又是几天,外面大雪飞扬,李元吉头上的伤终于好了,正在书房里着呆,却听得外面有人在唤他,“舅父……”
不一会,书房的门被人打开,寒风与一道身影同时出现在李元吉身前,来人穿着黑色皮袄,一边抖着身上的雪,一边自顾自的说着,“舅父,你受伤后,我便被家父禁足在府,好不容易今个儿趁他带人剿匪才得了机会出来,见你无恙,我这心就放下了。”
来人是窦孝慈,窦诞与襄阳公主之子,虽然年岁与李元吉相仿,却是李元吉的外甥,所以在齐王府进出无阻。
窦孝慈自顾自的坐了下来,伸手在炭盆上烤了烤,“大雪纷飞,这猎是打不了了,日头过得索然无味,不过我倒是给舅父带了个消遣的物儿。”
说这话,窦孝慈把脸凑上前,脸上堆满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笑色。
不待李元吉开口,窦孝慈就朝着外面低喝了一声“把人带进来!”
声音落下,两个身强力壮的侍卫将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娘子提了进来。
小娘子鹅蛋脸柳叶眉,是个美人胚子,但此刻嘴里塞了个布团,咿咿呀呀的说不出话来,一张脸也涨得红通通的。
“那天我就派了人去抓这小娘们,可是我被禁足了,这事也就耽搁了,今个儿便送来交由舅父落!”
李元吉看着眼中充满惊吓的小娘子,与窦孝慈挥了挥手,“平台,我稍后有些事情要处理,你且先回府去。”
窦孝慈嘿嘿一笑,“既然如此,那我明日再来!”
再踏出书房时,窦孝慈转看了两眼那小娘子,压低了声音又是道“舅父身体刚愈,切不能太过操劳……”
打走了窦孝慈,李元吉看着那个缩在墙角女孩儿,不由苦笑了一番,本想自己上前与她松了绑,不过见她瑟瑟抖的模样,还是唤了冬香来做这事,并吩咐下人取十贯钱。
“小娘子,前些日子是小王孟浪了,不过你也让我脑袋开了花,就此两清了吧,出门在外不易,这些钱你且留着做盘缠。”
听的这话,莫说小娘子,连冬香都愣住了,大王可是出了名的眦睚必报,进来之前她还想着怎么替这小娘子说些话,却不想大王直接就放人走了。
良久,低低的抽泣在书房里响起,让李元吉有些不知所措,“小娘子,你这又是何故?”
“小女杨珪媚谢过大王开恩”,衣袖擦了擦泪珠,少女弯腰做了个礼,“珪媚本想着来投靠叔父,却不想叔父一家被匪人所害,如今不知去往何处,所以才黯然落泪。”
时值年末,户户囤粮辞旧迎新,坐吃山空的贼匪只能下山劫掠,前些日子是听宇文歆说并州有几股山贼作乱,只是当时他自己只顾着玩乐,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如今听得贼匪让人家破人亡,不由得心生愧疚,“既然如此,小娘子不妨暂住齐王府,待日后有了去处再做打算。”
杨珪媚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才好,虽说眼前的齐王与那日判若两人,但万一是做的面上文章,那留在齐王府岂不是羊入虎口,可离了这里,外面兵荒马乱,却又不知前往何处。
见杨珪媚低头不语,李元吉不由得笑了,“小娘子莫要担心,吾让人送你去城西的宅院,那里算的上幽静,不会遭人打扰。”
听了这话,杨珪媚放下了悬着的心,施礼道谢。
送走了杨珪媚,李元吉有些坐不住了,虽说父兄已经入住长安,但仍是天下大乱,九州之内群雄并起,称王者无数。以前的他是十恶不赦的混蛋,但如今已物是人非,又岂能再活成个千年的笑话?
脑子里闪过一个人来,李元吉拔腿就往外走,令人准备车马。
他李元吉十六岁担任留守太原大本营的要职,李渊自然会安排两个得力的帮手,一个是窦诞,自己是他小舅子,加上宝贝儿子窦孝慈总是跟着一起胡作非为,所以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另一人则是宇文歆,先前没少往长安递送弹劾的书信。
但李元吉要去找的不是宇文歆,而是宇文家大郎,宇文思纯。
听得李元吉要出门的安排,齐王府顿时忙碌了起来,冬香麻利的取来了遮寒大氅,其余之人张弓备箭,牵马提狗,好一番热火朝天。
惊得李元吉目瞪口呆。
“冬香你让人备上马车,其他一切免了。”
照着以往惯例张罗出行的侍从们满脸惊愕,一阵忙活下来脑门都出了细细汗珠,但他们都忘了去擦拭,将府中备着多年不用的牛车拉了出来,里里外外的收拾干净,套上一匹矮壮结实的黑马,这才请齐王登马车。
直到李元吉坐上马车,才窃窃私语。
齐王,怎的和过往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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