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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在别人面前,肖闻也不忘演戏,他的目的只有一个,愉悦自己,恶心别人。他现在就是乐得看见江从道看不惯又拿他没办法的样子。
肖闻承认自己本质上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大仇小恨都记在心里,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肖闻:“好儿子,你现在脾气可真大,是不是我以前好脸给多了,把你惯得了?”
江从道把肖闻铐在床头,一把掀开盖在床架上的防尘罩,飞起的灰尘立刻让肖闻闭上了嘴。
这间屋子看起来很久没住过人了,目光所及的地方全都是一层厚厚的灰土,江从道打开墙角的一个立柜,从里面拉出几个已经漏气的真空袋,三下五除二铺好了床。
江从道:“躺着吧。”
肖闻也不客气:“我不穿睡衣不上床,劳烦你给我找一套。”
于是江从道又从衣柜里拉出一个专门放衣服的真空袋,掏出一套皱了的男士睡衣。
肖闻:“真不错。”
他说着脱掉上衣,露出藏在衣料下的风光,随后十分自然地脱去衣裤和鞋袜,穿上了睡衣裤。
江从道就靠在门边,佯装清嗓,喉结滑动。
铐着手铐只能穿上一只袖子,肖闻提溜起睡衣褂子,面露难色:
“聪明儿子,这个叫我怎么穿?”
江从道快步走至肖闻身边,动作略有些急。只见他将床头的手铐打开,铐在肖闻的左手上,随后将钥匙插进右手的手铐里,眉头一动,没等着打开又拔了出来。
他后退两步,饶有兴致地看着被束缚着双手的肖闻。
肖闻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在下面的那个,就是比起他自己也毫不逊色。
不同于看起来的那般坚实,在他手中摆动时总是滚烫且柔软,曾经让他欲生欲死,甚至想要放弃一切,和这个人永久缠绵。
肖闻见他耳尖泛起红晕,藏在浓密睫毛下的一双眼睛逐渐溢满欲望,勾唇一笑,慢步走上前去。挂在一侧胳膊上的睡衣随着动作摇晃,腰腹上的红色吻痕若隐若现,更显色气。
他抬起被束缚住的双手,挂在江从道的脖颈上。江从道比他高出小半个头,他稍微仰起脸,细细吻着江从道的下巴,随后又亲吻他的唇角。
江从道像被定在原地一样一动不动,但逐渐急促的喘息表明他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冷静。
肖闻拥住他的肩头,贴近他的耳边:
“不吻我吗?”
短短几个字就将江从道冷静自持的假象撕破,只见他将手掌紧贴住肖闻的后背,扣住人的脑袋便开始纵情亲吻,一时间鼻息交缠。
江从道吻至深处时会习惯性地闭上眼睛,肖闻往日里总喜欢在这个时候喊他睁眼,今日却不同。他狠狠地在江从道唇上咬了一口,随后双手下压,猛地提膝两次,次次直中要害。
“靠”
江从道显然低估了肖闻找茬的能力,这两下直接让他痛到失语,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惨白,弯着腰走出房间锁上门,末了还剜了肖闻一个眼刀。
肖闻:“别走啊,我渴了,别忘了给我倒点水啊。”
他拖着长腔:“我要喝温、的。”
卢可坐在门外头也不敢转,虽说她年纪不小,但这番场景却是头一回见。且现在看来不仅江从道是个变态,他那个爹也不是什么一般人物。
跟着这么两个人,还真是开了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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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闻那两腿毫不留情,江从道坐在地上缓了得有十来分钟才能动弹。
他将肖闻锁在车上时料到他不会老实,但没料到能下这么狠的手。这个人对他好的时候无从挑剔,温柔细致,捧着怕掉了含着怕化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肖闻从不乐意吃亏,谁犯着他的利益,他就必须得全数奉还回去,直到自己心里舒爽了才算罢休。
江从道以往大多见的都是肖闻好的模样,真把他当成了个脾气好的主,但从昨晚上到现在他已经挨了不下三顿,说实话,他还真有点怯了。
最要命的是,他偏偏还对肖闻下不去手。
别说对肖闻动手,江从道一看见他就想贴上去,想亲想抱,想脱衣服,就像一种刻进身体里的习惯,明明意识里自己该恨他,但这具身体又无法控制地依恋着他。
这么下去,怕是哪天到了床上都挺不直腰。
江从道扶着栏杆站起身,那里还在隐隐作痛,他尽量忍着不让自己的表情过于扭曲,咬着牙走到大厅,翻出抽屉里的杯子。
好巧不巧,只剩下两只,还是他当时买给肖闻的情侣杯。
更闹心了。
卷闸门被风吹得哗啦哗啦响,将卢可怀中的孩子吓得一阵一阵哭泣,江从道听着心烦,将窝在车上的小文放了出来。没过一会,那孩子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新玩意,终于止住了哭声。
刚才还在要温水的某人眼下盖着被子睡得正香,江从道把水端过去放在床头。养狗还得给点食呢,再怎么着也不能把人渴死。
他看见肖闻放在外面的双手,下意识帮他拉了拉被角,反应过来之后又一甩手扔了回去,心想冻感冒了才好,冻感冒了就没那么大力气找事了。
目光掠过蜷曲的手指,手铐铐住的手腕上有一道浅浅的红痕,约莫是昨晚在车上干架时磨出来的。江从道站在原地盯着那道痕迹,不知不觉地蹙起了眉。
良久,他终于迈开步子朝门口走去,像是做出了某种决定。
他走到车上,拿了酒精和一块纱布,放在肖闻醒来就能看到的地方,随后若无其事地转头离开,钻进了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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