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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称得上,顺手一帮忙的事儿。”她笑着看了看外头,“在前头把我放下去就行,我还得回去把程安那群人放了。”
孙思怀十分满意地看着她的背影,回头跟宁肃夸:“凤卿还真没说错,此人活,凤卿就能活。”
宁肃笑着应是:“今晚情况凶险,幸好有陈姑娘随口编故事来化险为夷,若换了旁人,面对程槐立恐怕站都站不直。”
“她编了什么故事?”
“没太听懂,但把程槐立给吓得够呛。”
程槐立都说了自己不怕鬼神了,怎么还是被吓晕了过去?
宁肃没太在意,张知序却越想越不对——
“你怎么会知道他和那个身怀六甲的女人的故事?”
陈宝香走在路上,一蹦一跳的:“这有什么,我们三乡和他的老家桂乡离得很近,他卖妻配阴婚的事不少人都知道。”
张知序一愣,想问为何没人提告他,却又想起那个告御状都没下文的四品官夫人。
若提告有用,程槐立早就被拉下马了,也不至于荣华富贵到现在。
“你要小心。”他提醒陈宝香,“程槐立是个睚眦必报之人,千万别让他再看见你的脸。”
“看不见的。”她笑,“我什么身份,他什么身份,我想让他见一面都不容易得很呢。”
程安那群人还被蒙在鼓里,以为只是跟她的私怨,却不知被困大杂院里一晚,回去已经变了天。
张知序没将他们放在心上,毕竟这些人没有任何陈宝香私窃回魂丹的证据,就算回去告状,也不能拿陈宝香如何。
回归本位
然而张知序万万没想到的是,程槐立失了回魂丹又抓不到贼,居然发了疯似的加倍欺压下头的人。
田庄里的佃农、商铺里的伙计、失职的兵痞,他都统统打罚一番。
程安不堪重罚,径直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陈宝香身上,对程槐立说她是与贼人勾结,里应外合,故意拖住他们的。
——虽然给他蒙对了。
但如此一来,陈宝香就倒霉了。
她这日正照常在巡逻,突然就被一群武官当街押住,不由分说地拖进了大牢里。
“官爷,凡抓人入狱,总是有罪名有提告的吧?”张知序抓着栅栏朝外喊,“平白无故将人关在这里,又不给个说法,这是什么道理?”
这地牢比上一次的还黑还暗,看起来更容易被神不知鬼不觉地打死。
陈宝香很后悔:“早知道今日出门就多带点人。”
张知序哭笑不得:“官大一级压死人,他们想抓你,你身边带再多的人也没用。”
“那怎么办?”
能怎么办,看看能不能遇见讲理的提审官,好给她一条生路。
正说着,脸上带着刀疤的牢头就过来,将她提去了刑问室。
张知序一路还在纳闷:“这里的流程怎么怪怪的,没提告就算了,也不问讯就先提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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