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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衍之看着她,优雅如常:“他没逼我,是我主动提出的跟你结婚,现在舆论对周江两家都......”
面色无异,江迎几乎绷着后槽牙:“我不需要你用这种方式救我,婚前协议你拿回去,这婚我不结。”
“阿迎,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
他的声音一贯的沉而磁性,这会儿还有些低,满附压迫感。
周衍之把协议塞进她手里,耐性的说:“你好好看看,有什么地方要补充的就跟我提。”
周家给的条件,可谓很是优越,横竖扫两眼,全是匹配的房车公司,几乎是他名下的财产一件不落,尽数罗列成白纸黑字。
而倘如离婚,江迎可获得四成。
渐渐敛起情绪,半晌,她声音平静的说:“我要的从来不是这些东西,就算不嫁给你周衍之,江家也照样有。”
“阿迎。”周衍之没驳她,轻轻叫了声:“你提个条件,想怎样才能结婚?”
她知道,他在救她于水深火热,但那是爱吗?
爱一个人,又怎么会如此淡定,江迎的内心中,她觉得爱一定是炙热躁烈的。
“嘶啦”,手中的协议碎成两瓣,她摁在桌上:“周衍之,我们之间可以谈爱,也可以做,但我就是不想跟你结婚。”
周衍之眉目微微蹙了下,他的目光从碎烂的协议,挪至她的脸:“因为陆闻野?”
“跟他无关。”
江迎连敷衍的表情都不给,回声:“我自己的事,自己会处理,保证不会连累到你们周家。”
周衍之一眨不眨,目光深沉了几分:“这个婚是两家都商定好的,阿迎,由不得你不结。”
闻声,江迎猛然一窒,她不可置信看向他:“你在威胁我吗?”
周衍之不作声,她灰着张脸说:“周衍之,三年前你欺负人就算了,现在你还来欺负我?”
空间静谧,一时无声。
过了很久,周衍之伸手摸烟,皮肤摩擦衣料发出轻微悉索响声,江迎见他唇边亮起抹火苗,男人的唇削薄的,却很有型。
他吸一口,抬头:“你不是一直想跟我在一起吗?”
话音落下,江迎没有半分幸福感,心底满满的都是呛意,心口蓦然发紧,胀得疼。
她勾唇笑,笑意嘲怜参半:“没错,我日夜妄想爬你的床,毕竟像你这么有权有势,还功夫不错的男人可不多。”
“你这是在气我,还是气自己?”
周衍之的脸上,从不露笑,却斯文儒雅得令她觉得刻薄。
隔着张桌,江迎但笑不语,又听到他道:“如果是气我,大可不必。”
“气你干嘛?”她声音讽刺:“气我自己,气自己不争气,遭人暗算。”
但江迎暗暗发誓,余文思这个仇,她迟早得报回来。
“刚才你把协议撕了,我让蒋律师再打一份进来。”
说罢,周衍之掸掸烟灰,刚起身转了个头,身后“嘭”地一声响,江迎疯了,一把掀翻了茶桌,茶水浠沥沥淋在协议上。
“江迎!”他冷冷呵她一声:“你要干嘛?”
江迎看着周衍之,突然掉了颗眼泪,不知是气的,还是恨的:“怎么,刚要跟我结婚呢!这就受不了了?”
周衍之软下声,心平气和:“没事,回头我多打几份。”
她慢悠悠别开脸,吸了吸鼻子,直到喉咙的哽咽消退。
江迎攀步上前,一只胳膊勾着男人脖子,另一只去描绘他轮廓分明的脸,轻声吐息:“二哥,你是不是对我身子入了瘾,不爱也要得到?”
“阿迎,结婚的事......”
她一根手指抵在他唇上,嘘了声:“我就这么认为的。”
周衍之好久才说了个“好”字。
江迎问道:“既然都要结婚,那我们是不是得履行一下夫妻义务?”
她就想看看,周衍之到底作何反应,能忍她到几时。
果不其然,他的反应是毫无反应,沉默深沉是他永远的主旋律。
“你在顾及什么?”江迎脸上闪过抹无趣:“怕外面的人听见,识破你这斯文相?三年前你不早就被识破了嘛!”
有什么好装的。
在她不断的挤压下,周衍之的脸终于露出了一丝难色,他说:“外面都是长辈,这样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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