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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情分析会开了足足一个半小时,温赛飞走出会议室,他的老搭档端着保温杯迎面走来。
温赛飞难掩惊讶,惊慌甚至在他脸上一闪而过,“捞剑,你怎么还在这里?”
花雨剑愣了愣,“我也很想回家啊。”
温赛飞:“大头虾家淹了,我让她给钥匙你去看,她没告诉你?”
花雨剑隐隐感到事态严重,“她没说啊……”
温赛飞暗骂自己一句,都怪太信任马霜痕,以为她像以往一样言听计从,没想到她挺有“主见”。
不然他会多跟花雨剑确认一句。
自从韩弋绑架案发生以来,马霜痕在青松苑的小家没重兵把守,但暂时闲置。楼道全是水,冲掉许多可疑的痕迹。
大门锁还是以前开过的那一把,没有撬动的痕迹。温赛飞敲了两声,无人答应,“大头虾?”
刚要退开两步,忽闻嗙啷一声,什么瓷器摔碎了。
声音突兀,温赛飞险些以为幻听,或者声源在其他地方,可声音就在屋里,花雨剑的眼神也肯定了这一发现。
“大头虾!”
声响窸窸窣窣,没有刚刚的响亮,好像碎片划动。
温赛飞退开两步,飞脚猛踹门锁,门框剧震,墙灰簌簌抖落。
三角之后,门锁变形。花雨剑侧身撞开了老旧的大门,温赛飞立刻端枪瞄准屋里。
小小的二居室悄无人声。
茶几旁碎了一只瓷花瓶,旁边倒地的一个人被反绑成弓,手脚相连,胶带缠得五官只剩两只鼻孔和眼睛缝,正费劲蠕动,后来的窸窣声就是蹬瓷瓶碎片发出来的。
温赛飞检查完所以房间,确定只剩这个人,才过来和花雨剑一起给韩弋松绑。温赛飞一把撕开他的封口胶。
扎实的粘性疼得韩弋哇哇叫,胡须被薅掉一片。
温赛飞却只觉聒噪,问:“彭佩珊在哪里?”
韩弋第一次跟这个男人对话,竟然是在被救的情况,劫后余生的喜悦全化成了挫败感。
“跟他们走了。”
刑警的敏锐感嗅出异常,温赛飞说:“什么叫跟他们走?”
韩弋还保持缚手缚脚的怪异姿势,别扭地说:“就是被他们拿枪顶着走出去。”
温赛飞:“他们都有谁?”
韩弋:“我没看清,只听到两个男人的声音,一个好像叫孖蛇,一个叫什么鸡。”
温赛飞:“走了多久?”
“走了有一会,我失去时间概念了……他们还让我给你带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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