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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在院子里头的,也不知道庄重些。”
慕连春一厥嘴,似是不悦道,
“昨日在房里头,也不见你庄重啊,竟然给我下药,景之,你倒是……”
见那人竟是带着孩子气的神色,昙景之禁不住嗤的一笑,伸出一指抵上那人的唇,挡了他将要说的话。
“那可是你自个儿不好,既然贪欲,就得收到惩罚。”
话是这么说,可那口吻却仍是云淡风清波澜不惊,在慕连春听来,更是不满道,
“你倒是冷静啊,不光是候着时候进来,还早有准备。”
平日里哪见得大将军有这般孩子气的神色,昙景之怎看都觉得有趣。
“每次都是这样,无论看见我和谁在一起,你都心不慌,情不乱的,景之,你究竟在想什么。”
话到后头竟似是哀怨,慕连春紧搂着怀里的人,手间越发加紧着。
昙景之却是清风一笑,
“连春,你看,这桃花开得可美?”
慕连春一愣,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一抹浅浅的笑在昙景之的脸上荡漾开,那人算不得绝美非凡,却是有着别样的风情。
只这么清淡的一笑,就叫慕连春看得离了神。
昙景之轻挥衣袖,手间内力竟就这么随之而袭向那桃树。
顿时,遍树桃花尽落地,犹如鲜血满天,绝美,却是残酷,那致死的残决,只在凋零的那一瞬间。
慕连春满是惊异之色,但,虽是不知昙景之是何意,却是为那人毫不掩饰的露出武功而心生甜意。
全军上下,众将士皆是认为军医昙景之医术虽高明,却是个文弱书生,而只有自己,才知那人的真本事。
望着那一地残花碎瓣,昙景之含着浅笑,幽幽道,
“瞧,这再美的话,多则一季,少则只这么一瞬间,人生在世,也是如此,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今昔是何昔。”
言下之意,慕连春似是明白,却又是不明白。
昙景之见他神色茫然,也不作声,只安然继续做着自个儿的事。
待那人不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的事,这两手又是安不住起来,在他身子间游走着,却仍是把他紧搂在胸前。
慕连春的唇间紧贴着昙景之的耳边,他柔着声色道,
“景之,你还记得我们初见的时的情景吗?那人,你穿著一身白衣,就是这么站在桃花树下,白衣胜雪,却是面比桃花更浓。”
昙景之只含着淡淡的笑,并不做声。
“那时,我嘲你身子那么弱,还想随军出征,可是,你却语字珠贯,叫我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来。你清风而笑,和煦的竟如阳光般明媚,叫我剎时间,怎都别不开眼。自那日起,我的眼里,便是有了你。”
“屈指算来,竟已是五年,景之,这五年前的事儿,你还记得吗?”
桌子上的茶水边放着的几片藕花瓣,那是昙景之很早就有的习惯,每次喝茶,定是要放上这么几片,或是在茶中,或是在一边。
要推究这习惯的源头,恰巧也是五年前。
昙景之拿起一片含在唇边,淡然幽静的藕花香流连在声息四周,逐渐,渗入心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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