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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除了宋家安排的任务和日常作息，我将所有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到观察宋行止。

还真让我发现了一些规律，他每隔两天便会有所行动。

在行动前夕，宋行止的状态总会显得异常。

他的眼睛会布满血丝，仿佛睡眠不足。

尽管看不出他的情绪，但那双眼睛透露出的阴冷，与我对视时仿佛一股寒风掠过，令人不寒而栗。

直到行动结束，他才会恢复常态。

因此，他并不是出于杀戮的欲望，更像是一种必须完成的任务。

大致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当然，也不能排除他将此当作一种乐趣。

毕竟他是个疯子。

“小湾，说点什么。”宋行止见我沉默，催促道。

我尚未想好如何回应。

“还是留何骁一条命吧。”

最终，我只能干涩地挤出这几个字。

宋行止却不依不饶，皱眉道：“你又在回避我的问题。”

我实在无法在短时间内编织出一个完美无缺的答复。

闭上眼睛，咬紧牙关，只能将毫无修饰的理由坦白说出：“因为什么骁太弱了，不值得让行止为我出手。”

或许我的回答太过直白，他的神色缓和了许多，但仍旧一针见血：“你却被一个废物推倒了。”

我没想到他会这样直截了当，一时语塞：“那是有原因的。”

宋行止挑起眉毛，看来今天他不问出个所以然是不会罢休的。

“什么原因？”

“……我只是想要休息一下，索性顺了他的意倒下。”

入戏

这个借口荒诞到我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然而，出乎我的意料，他竟然笑了。

他的笑声很愉悦，震撼心灵，仿佛连天地都为之动容。

宋行止的笑声持续了很久，久到我的情绪从尴尬、愤怒，最终转为一种超然的平静。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似乎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位超然脱俗的贵少爷流露出真实的情感。

“小湾，你真是个有趣的人。”

我已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从他口中听到这样的评价。

或许是笑得有些疲惫，宋行止半倚在我的床边，微微仰头看着我，声音温柔：“那么，你希望我如何对付何骁？”

话题又回到了原点。

看着他重新挂上那副假笑，我明白，如果不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何骁可能就要在他的葬礼上见到了。

何骁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我对他没有任何兴趣。

而宋行止提出要对付他，我只是为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感到悲哀。

但也仅此而已。

我更愿意利用这件事来提升宋行止对我的好感，至于何骁的命运，与我无关。

“随你高兴。”我模仿着他的笑容，回应道。

他歪着头，似乎有些不解。

“怎么突然改变了主意？”

“比起何骁的命，行止的心情更为重要。”

我并非刻意讨好，只是相比于无足轻重的何骁，掌握着我生死大权的宋行止更为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