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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页（第2页）

  出了酒吧，挑了个安静的地方，6染直接按着号码打了过去。

  那头是个很温和的男声，听起来更让她觉得耳熟。

  &1dquo;喂，请问你找谁？”

  &1dquo;是明垣先生么？”

  &1dquo;是的，请问你是？”

  &1dquo;你好。我是韩默言的女朋友，有些问题想请教你。”

  那头一顿，突然笑道：&1dquo;你是6小姐？”

  &1dquo;你认得我？”

  &1dquo;呵，那天的聚会我们见过，你忘记了么？”

  6染回想了一下，恍然大悟，不就是当时那个戴着眼镜模样很斯文的男人？还真巧。

  &1dquo;嗯，记得。”

  &1dquo;不知道你有什么事qíng？”

  斟酌了一瞬，6染gan脆直说：&1dquo;我很想知道韩默言和庄静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听他们的对话似乎并不是和平分手这么简单。但是他不愿意直接告诉我，所以&he11ip;&he11ip;”

  &1dquo;很抱歉，没有经过阿言的同意，这些事我不能告诉你。”

  &1dquo;即使我是他女朋友？”

  &1dquo;&he11ip;&he11ip;是的。”

  6染换了种问法：&1dquo;我知道你是想为他保守隐私。以前你不急，可是现在庄静回来了。你难道想看韩默言一辈子都沉溺在庄静的记忆里，无法自拔

  ？”

  &1dquo;&he11ip;&he11ip;无论如何，我尊重阿言的选择。”

  6染几乎想骂出口，生生忍住。

  庄静本尊都回来了，她对韩默言和庄静之间的认知却是一片空白，是不是太被动了？

  她可以在韩默言面前装作不知道，却无法欺骗自己。

  &1dquo;这样，明先生，电话说不清，你周末有时间么？”

  那头沉吟了片刻：&1dquo;有，礼拜六我一整天都有空。”

  &1dquo;好，那到时候再联系。”

  放下电话，6染摇了摇头，再度走回喧嚣。

  她想知道，无论那个结果会是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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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尚未等来和明垣的约定，先有一件事打破了她的全部筹谋。

  清晨赶到公司打卡，还没走到自己的座位，6染迎面看见本应该待在自己办公室工作的韩默言。他站在她的办公室里，桌边的文件掉在了地上，他像是没有看见，手里握着一沓照片视线向她慢慢看来，表qíng冷漠空dong到几乎有些漠然。

  看见那一叠彩色照片的瞬间，6染只觉得瞬间头皮麻，心跳如雷，脸上的温度直往上蹿。

  除了那一次提及，她从来没有和韩默言聊过任何与庄静有关的话题。

  那是个禁忌。

  但是既然被韩默言知道了，那么&he11ip;&he11ip;长闭了两秒钟眼眸，6染冷静下来，从韩默言手里夺过那些照片重放到自己的书桌上，平静问：&1dquo;为什么翻我的抽屉？”

  韩默言却没有顺着6染话回答，而是冷冷反问：&1dquo;不解释一下么？”

  &1dquo;你需要什么解释？”6染靠着书桌，嘴角慢慢勾起了一个奇异的弧度，然后她扬手把那叠照片猛地甩到韩默言身上：&1dquo;而且，你不觉得应该解释的其实是你么？”

  纷纷扬扬的照片落在了韩默言的身上，然后缓缓滑落到地面。

  照片，是的，就是那些照片。

  即使已经被握得扭曲变形，6染也依然能分辨出那两个甜蜜幸福的人。

  他们的幸福，如此刺目。

  几乎像柄刀，在她的胸口来回穿刺。

  明明已经可以做到视而不见，为什么今天还是会觉得痛？几乎不能呼吸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