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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命我等搜查锦玉院,里边的人都出来,挨个接受盘查。如有违者,杖责三十!”
侍卫洪亮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紫瑶推了推神志不清的王碧芙,见她没反应,紫瑶端起桌边的茶盏走过去,泼了她一脸冷水,“夫人,王爷派人来查咱们院子了,你现在这个样子,很容易让人怀疑的。”
王碧芙渐渐有些清醒,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赶紧让紫瑶扶她起来,不过还是迟了一步,两个嬷嬷已经推门闯了进来,看到王碧芙这一副孟浪样子,心里暗骂一声“荡.妇娼货”,神色鄙夷,“王氏,随我们去见大总管。”
王碧芙与紫瑶被带到前院,一顿板子打下去,该招的差不多都招了。
连齐换了一身月白色锦袍,墨全束,阔步来到正厅,在上的座位上坐下,他的面色冷峻苍白,深邃的黑眸漠然凌厉,眉宇间覆着一层霜雪般的寒意。
常福躬身立在一旁,把王碧芙和紫瑶的招供一五一十地禀告给他。
“竟敢算计本王!”连齐一掌拍在桌上,怒气跃于眉间,“来人,将王氏与紫瑶打入废苑,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放出来。”
废苑相当于王府里的冷宫,里边年久失修,凄凉冷清,王氏被打入废苑,自作孽不可活。常福道:“据紫瑶招供,她是柳氏安插在王氏身边的眼线,王氏带香丸来书房的事,柳氏事先是知道的。柳氏知情不报,也是一条罪状。不过柳氏的父亲是户部尚书,若是处置了,会不会……”
这时,柳月吟擦眼抹泪地跑来,大哭道:“紫瑶诬赖我,她说的不是真的,我一点都不知情,王爷您要相信我。”
连齐的眼底一片冷冽,像呼呼刮在冰面上的狂风,比这眼神更冷的,是他漠然低沉的嗓音,“即日起,将柳氏禁足于锦落院,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得踏出院门一步!”
“王爷,我知道错了。”柳月吟看王爷动了大怒,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哭哭啼啼道,“家父是正三品户部尚书,他在朝中对您有所帮助,求王爷看在家父的面子上,不要禁我的足。”
连齐嫌恶地看了柳月吟一眼,吐字道:“本王不需要!”
常福叫了两名嬷嬷,把柳月吟拖回她的锦落院,锁上大门,门口由几十名侍卫轮班把守,确保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收拾完这一通,已是下昼,连齐来到锦汐院门口,抿着薄唇,低声叹息,挺拔如松的身影伫立在夜风中,有些落寞。
他想见她,却又不敢见她。
他口口声声保证会对她好,不让她受一分委屈,今晚却差点伤害了她。
苏晴说的对,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王爷,您要进去吗?”常福在一旁小声问道,“刚才娘娘的贴身丫鬟芷兰过来,她说娘娘问您可好些了。娘娘十分挂念您呢。”
连齐当然想进去,但他的双脚如陷泥沼,如何都迈不开步子,半晌,他转过身,大步离去,“回前院。”
第26章和好(上)
“连齐怎么样了?”苏晴半眯着眼睛靠在床头,困了也不肯睡,一直在等芷兰的消息。
“娘娘放心。”芷兰坐在床边的一只粉彩西番莲纹六方绣墩上,把今晚生的事从头到尾向苏晴讲了一遍,“常福公公说,王爷服下简御医调配的解药,已经没事了。柳氏和王氏也受了处罚,被关了起来,她们俩如今已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起来了,从此后院便可安宁了。”
“他没事就好。”苏晴安下心来,咬牙气愤道:“柳月吟和王碧芙那两个女人是自作自受,怪不得别人。”
“娘娘说的是。”芷兰瞄到苏晴的手腕,上面的两道红印子清晰醒目,她皱了皱眉,“哟,你这手腕是怎么了?”
说完她就反应过来是什么原因,顿觉失言,脸颊腾起两朵红云,“你怀着身孕,可不好用药啊。”
苏晴想起连齐把她按在床上忘情亲吻的画面,耳边似乎还回荡着他沙哑粗重的喘息,不禁脸红心跳,耳朵尖也冒起粉色,她连忙把手缩进被子里去,俏丽的脸上显出不自在的淡定,“没事,不用上药,过两天就好了。”
苏晴晚的这具身子跟她一样,肌肤白皙娇嫩,轻轻一捏就会留下印子,只是看起来有点吓人而已,实际上并不严重。
芷兰点头,又道:“对了,王爷刚才来到咱们院门口,不知怎么,又掉头回前院了。”
苏晴抿了抿唇,道:“走就走吧,省得见面尴尬,过几天再说好了。”
后院的那帮女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心机深沉,防不胜防,净出幺蛾子,今晚的事其实也不能怪他。
瞌睡虫跑进脑子里,苏晴打了个哈欠,身子往下躺了躺,呓语一般喃喃道:“我好困,得赶紧睡了,折腾了半宿,你也没睡,快去休息吧。”
“好的。”芷兰从绣墩上站起来,轻轻放下纱帐,去外间守夜了。
一连几日,连齐都留在前院,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入睡,形单影只,冷冷清清。
一想起那天晚上他对苏晴干的混蛋事,他心里愧疚难堪,喉咙里涌上一阵苦涩,觉得对不起她。
常福进来道:“娘娘今日到库房挑了一些丝线和布料,这会子正和芷兰姑娘两个人做针线呢。”
王爷虽然不去正院,但是王妃娘娘的日常起居,事无巨细王爷都是要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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