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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试试水,不急。”陈裕淡定开口。
“也是。”赵祁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神情猛然大变,哭兮兮地抱住陈裕肩膀:“呜呜呜呜,我的钱,我的零花钱呐,全没了,就那么点,到时候开学了你养我!”
陈裕扯了扯嘴角,笑骂:“滚。”
“呜呜呜真的啊,阿裕,我靠你养了哈。”
“离我远点,大街上拉拉扯扯的干什么?”
“呜呜呜我都不怕我的清白被你毁了,你怕什么?”
陈裕深吸一口气,斜他:“想死?”
赵祁临收收神色,一脸严肃正经像街边坐在摇椅上老神在在的那老大爷,装模作样地拍拍陈裕肩膀,拿腔拿调地:“好了,跟你小子开开玩笑罢了,怎么还认真了呢。”
“去死。”
“嘿嘿嘿。”
冬渡春的这个季节点,北京天气大多是见不了晴的,温溪偶尔抬眼望一眼窗外,阴沉沉的,并不好看。
房间里有暖气,温溪坐久了,手脚并不冰凉,只是时不时就要涂护手霜和唇膏,太干了,干得让人受不了。
温溪涂了护手霜和唇膏又继续算题,草稿纸用了两张,还没算出来,免不了躁,但她忍强压着那躁,逼自己冷静下来。
温溪写着写着忽感饿,看了眼时间,快一点了,刚刚的小蛋糕也消耗完了。
她揉了揉眼睛,拿过一旁的滴眼液昂起头滴了两滴,冰冷的液体让她的眼部舒适感提升许多。
缓了会,换了衣服,温溪这才出门觅食。
关上门,她习惯性瞥一眼隔壁房间。
温溪还记得初来陈家的时候,陈叔叔让她选房间,她当时没想挨着陈裕那么近,只是刚好这个房间的位置朝阳,她很喜欢。
乘电梯下来,走出小区。大约天气冷,外面走动的人也少,温溪也裹紧了身上长款羽绒服,把帽子往下扯了扯盖住耳朵。
她刚来北京时,因为不曾深刻理解过北京的寒冷,并没有做好防寒准备,耳朵就是在那时候生了冻疮,不过现在好多了,到了冬天也就有些发痒,倒没有再生。
温溪在北京生活近三年却还未曾完全习惯这边的寡淡无辣的口味。照常去杨国福点了份麻辣烫,蘸水不放这边本地人爱吃的麻酱,她通常只放小米椒香菜葱醋。
拿号在位置上坐下,店里面热和,她把外面的羽绒服脱了,望着窗外,只是这样望着,她也觉得凉嗖嗖的。
北京干燥,霾多,初来时,温溪并不适应这边气候,极长一段时间都食欲不振,睡也睡不好,嘴巴上火起泡,流鼻血更是家常便饭。也不是没去过医院,只是效果不佳。
甚至,那一眼望不到山的平原和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都让她不适应和恍惚。
但最后竟然也渐渐习惯了。
“61号顾客,请到餐台取餐。”
冰冷的机械声响起,打断温溪的思绪,杨国福里顾客不多,温溪还是低头看了眼桌上那张小票,61。
她起身去到餐台取餐。
大概和她是南方人有关,她习惯性会加一份米饭,而她身边的人,没有人会在吃麻辣烫的时候吃米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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