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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还没有退。苏可知道。可此刻她更担心慌乱的心跳被那只大手感受到。
她无意识地抿了抿唇,却感受到那只大手捧住了她的脸颊,指腹在她干得有些爆皮的嘴唇上抚了两下,温柔得不像话。然后身边一空,他走开了。
苏可松了口气。
可这口气还没有彻底的从鼻子里吐出去,他又重新靠过来,手伸到她脖子下将她抬起来一些,双手扶住她的头,湿润的嘴唇便覆了上来。
苏可瞬间瞪圆了眼睛,那渡过来的一口水,一半滋润了心肺,一半滑下了嘴角……
☆、48.048不会变不要变
因为苏可的“不配合”,邵令航带着几分疑惑分开了彼此。
他的视线落在苏可挂着水珠的尖下巴上,抬手帮她擦掉。视线不经意上挑,当看到苏可杏眼圆瞪的模样,他一瞬有种落荒而逃的冲动。
这冲动发挥得并不完全,但也起了一些效果。邵令航慌乱的往后挪了两步,骤然的退后让双手跟着抽回,苏可没了这支撑,整个人砰的栽回了床上。
本就烧得厉害,现在更晕了。
这咚的一声,声响不轻,内室外面的暖阁里传来窸窣的穿鞋声,没一会儿就有人撩了帐子探进头来。
月婵眨了眨眼,“侯爷您起来了?”
邵令航向外看了一眼,幸而内室这边没有光亮,他隐在暗处,外面的人也瞧不见他的脸是红是白。他轻咳一声,说道:“啊,起来喝杯水。”
月婵应了声,转身要走,邵令航叫住她,“药热好了吗?”
月婵转头看了看外间的大座钟,对邵令航皱了皱眉,“还真到时辰了,我这就去端来。”临走前嘟囔了句,“您还真是不嫌苦。”
苏可听着这话,晕晕乎乎觉得脸上更烫了。
等药端了来,邵令航站在落地罩那接手,就让月婵歇着去。
月婵哼了一声,走时仍旧不高不低的嘟囔,“当我愿意看你们亲亲我我。”她走了没两步,似乎想到什么,退着步子又走回来,隔着落地罩上的帐子,嗤嗤笑着,说:“侯爷,我最近瞧上了灵仙阁出的一百二十四色丝线,您手指头一松,送我一套吧。这样苏姑娘醒了,我肯定不跟她嚼舌头。”
如果没刚刚那一遭,邵令航肯定会花钱收买月婵。但当事人已经都知道了……
“我明儿让少砚去给你买。”邵令航还是松了口。
“谢谢侯爷。”月婵得意离去。
邵令航端着烫手的汤药回到床边,挺阔的肩背将外面的光亮挡得严严实实。苏可只能瞧见黑黢黢的脸部轮廓,但随着视线的适应,她渐渐瞧见了那双过于明亮的眼睛。
他在注视她,观察她。
等着她发火。
苏可很想发火,但她没有那个心力来支撑她的火气。她静静看着他,眼睛微微眯起,似乎无声也是一种折磨。她挺享受这种折磨。
反正受折磨的不是她。
静默慢慢地持续着,两个人好像在某一个程度上达成了共识——谁先张口谁就输了。所以俩人干脆就什么都不说,干瞪着眼。
但邵令航还是棋高一招,他虽然理亏,但胜在不要脸。
他看着苏可抿着嘴唇不依不饶的样子,心下一横,举起手里的汤碗就往嘴边送。在碗边碰到嘴唇的一刹,苏可急急开口:“我自己喝。”
这声音沙哑干涩,又钝又浊,像一个长年端烟杆的老汉。
苏可吞了下口水,嗓子并不疼,但也感觉肿胀难受。她试着让自己坐起来,但还不等将手从捆得结实的被子里伸出来,邵令航已经抬手压住了她的肩膀。
“捂着,不能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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