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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he11ip;&he11ip;这个不重要。”

  &1dquo;这个很重要。”宋立言半阖了眼，&1dquo;让一步，不代表本官要让千百步。”

  他可以勉强容忍她，但绝不可能再有第二只妖怪在他这里得到豁免。

  楼似玉一怔，皱眉：&1dquo;在大人眼里，是人是妖就那么重要，比勾水的内丹重要，也比即将死去的更多人命重要?”

  &1dquo;是。”

  &1dquo;恕奴家不能苟同。”她摇头，&1dquo;这世间没有绝对的善恶，只有不同的立场。”

  &1dquo;那楼掌柜的立场，是人，还是妖?”他垂眸看进她眼里，带了些逼迫，也带了些探究。

  若她说是前者，那他尚能与她同行，可若是后者&he11ip;&he11ip;

  &1dquo;是您。”不等他想完，楼似玉给出了答案，正视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地道，&1dquo;奴家的立场，从来只有大人您。”

  &1dquo;&he11ip;&he11ip;”复杂的眼神烟消云散，宋立言别开脸，捏着袖子抵住唇，颇为恼羞成怒地咬了咬后槽牙。

  这人好歹也是个女儿家，说话怎么就这么不害臊呢?他尚且觉得尴尬，她倒是一副理所当然云淡风轻的模样，倒显得他过于在意了。

  不悦地退后两步，宋立言岔开了话：&1dquo;天快亮了，掌柜的请先回大牢。至于红瓦，本官自会去抓。”

  &1dquo;您知道她在哪儿?”

  &1dquo;想抓就总是有法子知道的。”

  听起来胸有成竹，倒是她担心得过了头?楼似玉撇嘴，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又忍不住朝他道：&1dquo;若是需要奴家帮忙，大人只管让人传话。”

  &1dquo;掌柜的不在牢里惹出什么幺蛾子，就算是帮了本官了。”他摆手，&1dquo;躲着点，别叫人看见了。”

  心情复杂地朝他一笑，楼似玉出了门，避开人群潜回天牢。

  一夜过去，医馆里又多死了几个不治之人，整个浮玉县都显得阴沉沉的。天刚亮，柳寒就带着人气势汹汹地去了县衙大牢。

  牢里的床太硬，楼似玉没睡着，只小憩了片刻。听见外头的声响，她睁眼，飞快地传音给跑回客栈睡软床的林梨花：&1dquo;回来!”

  一眨眼，她盖着的被子旁边就鼓起一坨，林梨花从里头伸出脑袋，困顿地问：&1dquo;怎么了?”

  &1dquo;来者不善，你把法器戴稳了。”楼似玉看着前来开锁的狱卒，起身下了床。

  锁链落下，栅栏门被推开，柳寒朝身后的人一挥手：&1dquo;带人出来审问。”

  狱卒进来，心虚地看了楼似玉一眼，伸手就要去抓还在沉睡的般春。

  &1dquo;大人。”楼似玉上前笑道，&1dquo;我是掌柜，有什么事问我就好，没必要扰人清梦。”

  狱卒连连给她使眼色，暗自摇头。那柳大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这时候能保一个是一个，哪还能上赶着伸脑袋?然而，这楼掌柜对他的暗示视若无睹，十分坦然地就将双手并拢递了过来。

  无奈，狱卒只得拿绳子捆了她，带到暗室里去。

  柳寒打量她半晌，坐在案后开口：&1dquo;流水宴的饭菜是出自你手?”

  &1dquo;是。”楼似玉朝他屈膝，笑吟吟地道，&1dquo;此事宋大人已经查过了，毒在井水而不在饭菜，我客栈里的帮厨都是冤枉的。”

  &1dquo;毒在井水你们就是冤枉的?曹老爷大寿当日，一直在那水井附近做事的不也是你们吗?”柳寒冷笑，&1dquo;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一般这样的话后头都跟着一顿屈打成招，楼似玉是个聪明人啊，她觉得自个儿不能吃这眼前亏，连忙举起手来喊：&1dquo;且慢!大人想听什么样的供词?奴家都说。奴家这细皮嫩肉的，可经不起什么刑罚，有事大家好商量嘛。”

  柳寒：&1dquo;&he11ip;&he11ip;”

  第52章史上最配合的犯人

  坦白说，这些年他毒打过的嫌犯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还是头一次遇见这么通透的、直接问他想要什么供词的人。咳嗽一声看看左右，柳寒板着脸道：&1dquo;你若肯说实话，那我自然不会多加刁难。”

  楼似玉笑问：&1dquo;什么样的实话呢?”

  &1dquo;我让人查过了，你只是一个客栈的掌柜，又是个女儿家，若无人指使，怎么敢谋害通判大人?”柳寒意味深长地看着她，&1dquo;只要你说出幕后指使，这罪名就落不到你头上。”

  又是这官场的一套，想借她除掉不顺眼的人?楼似玉心里冷笑，面儿上却是十分恭顺地道：&1dquo;大人说得对，奴家一个人哪能做出这样的事来?那依大人看来，谁像是幕后指使呢?”

  &1dquo;是我审你还是你审我?”柳寒一拍长案站起身，&1dquo;若再贫嘴，那可就直接上刑了!”

  吓得一哆嗦，楼似怯生生地看了看他，一双眼里满是委屈：&1dquo;大人息怒，可奴家委实不知道谁有这个胆子来害通判大人啊，您提点提点?”

  &1dquo;哼，我手里有的是证据，只是想看你老实不老实罢了。”从袖子里抖出一封信来，柳寒递到她面前，&1dquo;自己看吧。”

  伸手接过来，用嘴将信纸叼出来，楼似玉费劲地看了看，微微挑眉。

  好家伙，竟让她指认宋立言?这一封密函写得洋洋洒洒，迹还真与宋立言的有些相似，要她下毒取了荒州通判柳粟性命，事成之后给她百两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