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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寂寞如同流水,沿著时光,一天一天一年一年,温柔地漫过他的头顶,将他窒息在,那一晚永生的回忆当中。
薛景涵恍惚了一下,问:“你觉得……你也觉得,他很爱我吗?”
少原咧开嘴笑了笑,但可不怎么好看:“要是他说不,那就没人能说是了。”
“……是吗,”薛景涵想了想,淡淡一笑,“那,碧珠呢?”
这本是一个尴尬的问题,尤其是对少原来说。然而此刻他的脸上却未表现出半分为难,只是缓缓摇著头,一字一句地道:“不……不。玄穆和碧珠……他们是不同的。”
“……他们当然是不同的。”薛景涵低低自喃了一句,而后再不说话,沈默地等待少原的解释。
少原吞咽一口,苦涩地笑了:“碧珠对您的确很有感情,可是她和您的身份地位,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别人把她当成丫头,而她也把自己当成丫头。她是像这样长大的姑娘,所以对您的感情,毕竟是没办法平等的。在她对您的感情里,除了女子对男子的爱慕,还有常人对完人的崇拜,下人对主人的恭敬……很多很多,早已经不单纯了。”
他说到这里停下来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声音低如梦呓:“可是玄穆……他对您,就只是爱。”
“平等的,唯一的,绝对的……爱。”
“他不需对您羡慕崇拜,不需要对您恭恭敬敬,不需要对您卑躬屈膝;他也不需要害怕您,不需要伺候您,不需要在您面前看轻自己,觉得低人一等……”
“他的一切都和您相符相配。你们是一样的人,是生活在……同一个世界里的人。”
“他对您所产生的,就只是……也只有,那一种感情。”
薛景涵一直安静地听著,神情渺远悠长,早不知,飘散在了何方。
良久他低头一笑,语气里带著轻浅的夸奖:“没看出来你这么厉害啊,少原。这一通大道理,真说得头头是道的。”
少原同样回以苦笑:“……王爷谬赞了。这只是我这些年想碧珠的时候,顺带想到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薛景涵耸耸肩不只可否,而后一直没再说话了。
少原配合地沈默了一会儿,忽然道:“王爷,就算您对他只是利用没有感情……但是也请您……去看看他吧……”
“十七年……十七年……这实在是太久了……真的太久了啊……”
薛景涵默然。他怎么会不知道十七年究竟有多久呢。很多时候他感到自己都快要支撑不下去了,他简直不敢去想,那个人,又是怎样支撑过来的。
人一生能有多少个十七年。而如今已经有一个,他们没能陪在彼此的身边。
他们已经失去了对方生命中,整整十七年的时光。
薛景涵恍惚了一阵回过神,轻笑:“你现在,怎么这么关心他了?”
长久的沈默之后,少原低声答道:“……也不是关心他。只是我能知道,这种感觉……真的太难受了。”
他自己,是真的太难受了。
或许,就是所谓的同病相怜吧。
少原一直以为薛景涵今天来看的人是薛铭仁──那个早已失踪多年,而后被封易辰找到,如今软禁在此的太子殿下。
他对薛铭仁没什么印象,先别说他回来不到一年,薛铭仁就因看灯会而离奇走失,更何况在那一年里,他根本心如死灰,周遭的一切于他而言都无所谓,他不关心,也不关注。除却薛铭仁受宠万分之外,他唯一的印象大概只有,这个太子殿下,好像……挺能折腾的。
那时宫里鸡飞狗跳,乌烟瘴气,几乎全是因为薛铭仁,非要死缠烂打著封易辰。其实少原本来也是那样活泼爱玩的性子,年岁也不大,偶尔他远远途径那两个纠缠扑腾在一起的小孩子,见他们孩性未脱稚气犹存,心里却又是痛,又是恨。
世事苍凉,他还那么年轻,然而人生,已经再无可能。
虽然谈不上对薛铭仁有多少熟悉和好感,但想起曾经那一张天真烂漫的青嫩笑颜,少原到底忍不住说了句:“王爷,您今天来见太子殿下……是为了什么?都已经这么多年了,难道您现在……还想要将他送回宫里去吗?”
薛景涵笑笑:“皇兄对这个儿子宠爱得紧,虽说失踪了这么多年,可至今也念念不忘。呵,那为什么不送回去,讨他个欢喜呢?”
少原沈默了一下,叹息道:“王爷,皇上现在……皇上最近这些年,情况怎么样,您一定是要比我更清楚的。”
“……是啊,皇兄的情况是不怎么样,”薛景涵想了想,眉间笑意微敛,眼底流过一抹淡淡的感伤,“这些年里,有时我站在他面前也不确信,我眼前的薛景墨,究竟还算不算是一个人。”
一个真正的人;一个真正,活著的人。
少原试探道:“那您……?”
薛景涵挽唇一笑,低头抖了抖黏在脚靴上的碎雪,云淡风轻扔下一句:“少原,可不能薛铭修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
少原愣了愣,而趁著这空当的功夫,薛景涵已经迈步往前走去了。
“你进车里去等我吧。”
少原吃了一惊:“王爷,这个……小的可不敢逾矩。”
薛景涵停在门处顿了顿,低笑说:“那你就回去吧。否则等我出来,你大概已经冻僵了。”
薛景涵知道这间别院里住的人是清慕,或者说是薛铭仁──曾经。然而他更知道,他现在进去将要见到的人,已经变成了玄穆。
自十七年前分别,他们还从未如此接近过。薛景涵感到两条腿仿佛灌了铅一般,每往里走近一步,胸口肩头,全是沈甸甸的压迫感。
他忍不住在心里嘲笑自己……懦夫。当初是他选择当的逃兵,如今却没勇气面对;当初是他选择抛弃的人,如今却没胆量挽回。
可是,真的能挽回吗?像玄穆那样的人,像玄穆……那样的人。他受过那么多的伤,却依然舍不得丢下骄傲;他有著那么多的爱,却竟然遭遇背叛欺瞒。
无论哪一种,都像汹涌的浪潮,将他们远远,远远地推开。
薛景涵想到这里不禁苦笑。世人皆以为他如今的无尚荣耀,全都来自于在暄国的那一段质子经历,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人生的整个溃败,其实,才是从那个开始。
走进轩院的时候,天色已然入夜,然而雪却是越下越大。半黑半白间,薛景涵看见了他。
玄穆坐在南亭,亭内燃了一盆炉火,点著一盏烛灯。玄穆一手撑在桌上托著下巴,一手悬在半空,正闲闲把玩著一只翡翠杯。遥远的距离和肆虐的风雪,让两人对彼此都看不大真切。
不过在很多时候,这样的隐约与模糊,却反而正是最好的。尤其是,对于尴尬的人来说。
薛景涵停在原地久久不动。四周安静,唯闻雪声。他站在这样一片宁谧寥落的天地里,深深凝望远方的玄穆,恍惚产生这样一种错觉:好像这漫长的十七年,都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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