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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页（第1页）

  想想都让人难过。除了克里斯蒂以外，没有人关心这个女孩子。这么多年里，只有皮波对她流露出一丝温情。

  &1dquo;她有一个朋友。”利波开口了。

  皮波简直忘了儿子也在这儿。利波安安静静一言不，别人很快就不注意他了。

  克里斯蒂看来也吃了一惊。&1dquo;利波，”她说，&1dquo;我们真是太不谨慎了，当着你的面议论你的同学。”

  &1dquo;我现在是见习外星人类学家了。”利波提醒她，意思是说他不是学校里的孩子了。

  &1dquo;她的朋友是谁？”皮波问道。

  &1dquo;马考恩。”　　。

  &1dquo;马科斯·希贝拉。”克里斯蒂解释道，&1dquo;那个高个子男孩——一”

  &1dquo;噢。对了，长得像只卡布拉1的那个。”

  &1dquo;他的确很结实。”校长说，&1dquo;我没现他们俩要好。”

  &1dquo;有一回惹了祸，大家都怪马考恩。事情的经过她知道，就站出来替他说话。”

  【1作品中杜撰的卢西塔尼亚星球上的一种大型食草群居动物。】

  &1dquo;你把她的动机想得太好了，利波。”堂娜道，&1dquo;她是想整整那帮真正惹了祸又诿过于马考恩的孩子。我觉得这种解释更确切一点。”

  &1dquo;可马考恩不这么看。”利波道，&1dquo;他盯住她看的样子我见过一两次。虽说不过分，但的确透着点儿喜欢。”

  &1dquo;你喜欢她吗？”皮波问道。

  利波静了一会儿。皮波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在审视自己，寻找答案。不是想找出他觉得可以取悦大人的答案，也不是寻找激怒大人的回答。一般来说．他这个年龄的孩子不是这种就是那种。但利波不一样，他审视自己的目的是想现自己的真实想法。

  &1dquo;我觉得，”利波说，&1dquo;我也理解，她不希望别人喜欢她。她觉得自己是个过客，随时可能转身回家去。”

  堂娜·克里斯蒂严肃地点点头，&1dquo;对，说得太对了。她就是这样想的。但是现在，利波，我们不能像刚才那么不小心了，我只好请你离开我们，让我和你爸爸——”

  她话还没说完，利波已经走了。走时一点头，微微一笑，意思是，是的，我理解。

  儿子动作生硬迅，皮波一看就知道，大人让他出去他很生气。这小子有种天分，能让大人们在和他作比较时，隐隐约约觉得不成熟的反倒是大人。

  &1dquo;皮波。”校良道，&1dquo;她想接替父母成为外星生物学家，要求提前测试。”

  皮波扬起眉毛。

  &1dquo;她说她从孩提时代起就开始研究这个领域，说自己已经可以着手从事这方面的工作了，不需要经过学徒期的实习。”

  &1dquo;她才十三岁呀，对不对？”

  &1dquo;以前也有过类似的先例。提前参加测试的人很多，还有一个年龄比她还小。当然，那是两千年前的事了，关键是，这种事足可以允许的。不用说，佩雷格里诺主教反对，但波斯基娜市k指出，卢西塔尼亚殖民地亟需外星生物学家一愿上帝保佑她务实的心灵。我们迫切需要开出一大批的食用植物，更适应卢西塔尼亚的土壤，产量更高，也可以改善我们的饮食。用市长的话说，&1squo;我们需要外星生物学家，哪怕是个婴儿，只要能干好工作就行。&he11ip;

  &1dquo;你要我测试她？”

  &1dquo;恳请你同意。”

  &1dquo;我很愿意。”

  &1dquo;我告诉过他们，说你会答应的。”

  &1dquo;我要向你坦白，我还有其他动机。”

  &1dquo;哦？”

  &1dquo;我本来应该多照看照看那孩子。希望现在还不算太晚。”

  克里斯蒂笑了一声，&1dquo;唉，皮波，你愿意尝试我当然高兴。但请相信我，我亲爱的朋友，接触她的心灵就像在冰水里洗澡一样。”

  &1dquo;我想像得出。我相信对接触她的人来说，确实像在冰水里洗澡。但她会有什么感受？冷到她那种程度，别人的接触肯定会让她觉得热得像火。”

  &1dquo;你可真是个诗人。”克里斯蒂道，语气里没有嘲讽的意思，她的确是这么想的。&1dquo;猪仃们知不知道，我们派出了自己最能言善辩的人作为跟他们交流的大使？”

  &1dquo;我尽我所能告诉了他们，但他们很怀疑。”

  &1dquo;我让她明天到你这儿来。提醒你，测验时她的态度肯定非常冷淡，测试之前想交流的话她肯定会拒绝的。”

  皮波笑道：&1dquo;我担心的只是测验之后会生什么。如果没通过，对她的影响可就太恶劣了。可真要通过了，我的麻烦就开始了。”

  &1dquo;为什么？”

  &1dquo;利波肯定会逼着我不放，也要求提日日测验，成为正式的外星人类学家。他要是通过的话，我就无事可于了。只能回家蜷着，等死。”

  &1dquo;真是个满脑子胡思乱想的傻瓜，皮波。米拉格雷真要有谁能把自己十三岁的孩子当作同事看待，那就是你。”

  校长走了，皮波和利波像往常一样开始下作，记录日间与坡奇尼奥的接触经过。

  皮波想着利波的工作、他的思考方式、他的见识和他的工作态度，把这些与来卢西塔尼亚殖民地前他见过的研究生作比较。利波也许还小，还有许多理论和知识需要学习，但从他的方法上看，他已经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科学家，而且，有一颗善良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