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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砚知没接他的话茬，转而问：“还有两个是谁？在哪？”

似乎有些意外许砚知居然还不知道，程豫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低声道：“有一个是昨天开会时第一个发言的那个玩家，他死在103号病房，我住在99号病房，他的房间离我的很近，我早上出来就看到了。”

程豫停顿了一下，表情看上去有些于心不忍：“他的死状和何润杰差不多，都是直接被掏空了心脏，身上的其他重要器官也不见了，满屋子都是血。”

“还有一个呢？”许砚知没空回应他装模作样的不忍心。

“还有一个死在电梯，我去坐电梯时电梯门一打开就看到了里面的尸体，是——”程豫看了一眼许砚知，嗓子有些发干“是谁我也不清楚，他的尸体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坨肉泥，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样子，只能通过体型判断大概是位男性。”

事实上，程豫当时被打开电梯铺面而来的强烈血腥味，和几乎分辨不出组织器官的一团红色血肉冲击得差点吐出来。

哪怕他已经在其他副本见过很多死状各异的玩家了。

误会

那个电梯果然有古怪，许砚知想到先前江离说过那里死过不少人。

他看了一眼程豫，声音很冷淡：“带我去看看。”

程豫没什么意见，这个副本过于凶险让他不得不找个玩家寻求合作，许砚知是个很合适的人选。

早晨的医院几乎没什么人，医生和护土基本都不见踪影，那些患者除了吃饭也一般都待在病房不会出来。

据程豫所说，电梯停在5层，许砚知爬到3层时忽然想到自已那么大一个阿离宝贝还没过来找他，只有跟着他的这一小团灵雾时不时在他脸上蹭一下。

想到这他停下脚步转身对程豫道：“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找个人。”

程豫有些茫然：“谁？”

他的目光忽然注意到许砚知肩上那个小雾团子，有些惊疑地眨了眨眼。

他没看错吧？！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小玩具吗？

然而许砚知压根没理他，已经大步走远了，那迫不及待的样子倒像是去见女朋友似的。

小灵雾团子像是知道他们去要去找江离，有些兴奋地从许砚知肩上飘下来，往许砚知腰上撞了一下，不疼，只是有点突然。

许砚知戳了戳它的脑袋，轻笑：“乖一点。”

灵雾团子残留了阿离的一部分意识，抖动了一下，率先飘了出去，停在34号病房门口，在许砚知走过来时又乖乖飘到了他的身旁。

它明明可以直接飘进去的，却浮在门前等许砚知开门。

许砚知敲了两下门没有反应直接把门推开了。

房间里很干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充斥在鼻尖，床上柔软的被子有些凌乱，床头柜上摆放着一束精致的洋桔梗，晨曦的光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带来一丝暖意。

许砚知在房里看了一圈，眉头慢慢皱起，房间里空荡荡的，哪里有江离的身影。

他试着通过灵雾团子和江离对话：“阿离你去哪儿了？怎么没在房间。”

那边过了很久才传来江离有些失真的声音，听着还有些喘：“你现在在我房间吗？我马上过来。”

确认了他的安全许砚知放下心来，安抚道：“没事，不急。”

等待的间隙他走到门后看了一眼江离房间的病人指南。

【1您的主治医生是白猫医生，白猫医生是治疗自闭症的专家。

2鉴于您的病情特殊，请不要时刻待在病房，出去散散心有利于您病情的恢复喔。

3隔壁35号房间的病人是一位狂躁症患者，请注意和他保持距离喔。】

还真是怪有礼貌的呢。

不知道是不是副本boss的特殊待遇，病人指南上的每一条注意事项都跟哄小孩似的。

许砚知退出房间到隔壁看了眼，床上坐着一位金发碧眼的漂亮少年，身量纤细，察觉他窥探的视线很明显瑟缩了一下，哪里有半点像有狂躁症的样子。

“许砚知。”江离匆匆赶过来时见许砚知站在35号病房门口还以为他走错了房间，他顺着男人的目光看到床上羸弱漂亮的少年，眼神瞬间暗了下去，语气听着有些危险，“你在看什么？”

073幸灾乐祸【宿主你完了，你偷看别的漂亮小男生被离离抓住了。】

【我这不叫偷看。】

许砚知看着江离因为生气变得鲜活的脸，舌尖抵住了腮帮，垂眸微微遮住了眼底的暗色：【而且，你不觉得，他生气的样子很漂亮吗？】

【是很漂亮，但是宿主你再不解释你家小可爱马上就要暴走了。】073看着江离手中凝聚的雾气，很果断地抛弃自家宿主躲回了系统空间，同时不忘拍下这个宿主可能挨揍的历史时刻。

【……】许砚知伸手去牵江离，用的受伤的左手，手上的纱布还没拆看不出里面已经完全愈合了焕然一新的皮肉，“阿离刚刚去哪儿了？”

江离下意识挣了挣，看到许砚知手上的纱布又立马停了下来，右手被男人顺势握入了掌心摩挲了两下，有些痒，他还没忘记自已正在生气，语气严肃道：“现在是我在问你，还有，你现在不可以摸我。”

许砚知立刻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放轻了声音哄道：“我是看到你房间门后的病人指南说旁边的病房住着一位狂躁症患者，才过来看一眼的。”

江离纠正他：“你不只看了一眼。”

他又有点生气，房间里的少年很漂亮，许砚知盯着看了好久。而他刚刚还在为了给许砚知报仇，一大早就跑过去揍了那几个昨晚撞许砚知窗户的怪物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