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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知宜愣住了,这个意思是,他还想和她做同桌吗?
或许是觉得这话说的有些不合适,祁书仰把疑问句换成了祈使句:“我是说,我们还当同桌吧,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好啊。”几乎没有犹豫,温知宜答应下来。
听到想要的回答,祁书仰抿了抿嘴角:“那行,回去早点休息吧,别熬夜,不差这点时间。”
温知宜笑起来:“知道了,你也是。”
翌日一早,温知宜在卧室复习了遍古诗词,然后收拾好书包下了楼,刚出单元门不久,就遇见同样骑车往学校去的祁书仰。
“吃饭没。”祁书仰踩下剎车,长腿支在地面,率先跟她打招呼。
温知宜摇头:“还没,现在去。”
温沛之前天去了丰城开签售会,要到明天下午才能回来,这几天温知宜的吃饭问题都是在外面解决。
“一起?”祁书仰发出邀请。
温知宜应下来:“好啊。”
他们就近去了小区门口的一家早餐店,吃过饭,又一起去了考场。
上楼的时候,有路过的女生会盯着祁书仰的脸窃窃私语,目光大胆而热烈,而主人公完全不为所动,像是早已习惯。
一模的考场和座位是按照上次的月考排名分的,八班有不少人都分在了这个考场,而温知宜和祁书仰前后隔了三个人,她一抬头,就能看见祁书仰高出后面人半个头的后脑勺。
都说一模是最接近高考的一次考试,温知宜已经是参加过一次高考的人,虽然只考了一半,但对于正常考试的流程已经驾轻就熟。
准备高考的学生,哪一个不是经过了千锤百炼,哪有什么一战成神,都是在漫长的岁月中不停积累经验不断磨练心态。
简单来说,在高考之前,大家都已经考麻了。
一模的题目确实有难度,甚至高于高考,温知宜偶尔会遇不到拿不准的,纠结的时候顺带抬头看眼挂钟时间。
视线收回前,她看到祁书仰的背影,一如既往的宽阔挺直,像棵坚韧不折的竹。
她莫名地心定下来,继续提起笔在草稿纸上演算。
终于等到一模考完,学生们都松了一口气,出了考场就开始对答案,一时之间遍地哀嚎吐槽。
“这题出得这么变态,老师们是有什么心事吗。”
“我完了,等成绩出来就是我的死期。”
“你还等今天出来呢,我估计今天我都不好过。”
“唉,不想了,憋了这么久,我要回家打游戏去。”
……
要说在整个考场之中,最淡定的当属陈道会了,不仅以打太极的方式成功劝退了想要来和他对答案的人,神情也是气定神闲,完全没有被一模的魔鬼试题虐过的模样。
其二就当属祁书仰了,不过他并不只是在考试上这样,而是做什么都有种松弛感,不慌不忙不紧不慢的,心态极稳,孔祥瑞就夸过他这一点。
温知宜背好书包,心里还在想着最后一道多项选择,连身后一直有人站着都浑然未觉。
“走了。”见她像是在发呆,祁书仰在后面拉了把她的书包肩带,“还在这里愣着干嘛。”
“祁书仰。”温知宜回过神,开口问道,“你考的得怎么样?”
祁书仰耸耸肩:“正常发挥。”
“我也是。”温知宜眉眼弯弯,任谁看都是一副好心情,“我想,如果没有意外,我们又能继续当同桌了。”
“别立fg行不。”被她的模样所感染,祁书仰唇角弧度上扬,摸了把她的头发,“不会有意外。”
他们还会是同桌。
29
两天的考试足以让人身心俱疲,一模的成绩要在一天之内批改出来,因此一高放假一天,明天学生再返校上夜自习。
回到家,温知宜什么都不想干,只想瘫在床上睡到天昏地暗。
再次睁眼已经是夜里八点,她没拉窗帘,窗外已经陷入一片黑暗,对面的居民楼亮起几户,隐约能看到走动的人影,宛如默片时代的电影切片。
屋外同样寂静,温知宜暗道奇怪,往常这个时间,温沛之应该都在家才是。
她伸手捞过床头柜的手机,这才发现温沛之六点半就跟她发消息说今天可能要晚点回,让她点外卖或者出去吃。
只不过温知宜当时正陷入酣眠,手机又设置了静音,连带着温沛之后来打的几个电话也没接到。
她回拨过去,很快被接听。
温沛之那边环境十分嘈杂,动感的音乐和人声混杂,像是酒吧一类的地方,她几乎是扯着嗓子对着话筒说:“刚才怎么没接电话,吃饭了吗?”
温知宜开了扬声器,手机放在床上,然后起身穿外套:“睡着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温沛之终于找到一处安静的角落,声量放低:“我还得一会儿,你要是没吃我给你带。”
“不用,你忙你的就行。”
聊了几句挂断,温知宜把钥匙揣进兜里,只带上手机轻装出门。
打开音乐软件找到最近循环的歌单,温知宜戴好降噪耳机,沿着人行道慢步踱行。
她听得入神,一直到简嘉望在面前站定挡住去路才若有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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