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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孩，男孩好养活，不用担心他在别处挨欺负。

  一个学德语，一个学西班牙语。

  一个叫程德法，一个叫程法西。

  四口人，一桌外国麻将牌。

  我想着想着就嘿嘿笑起来。可惜啊，菲还是个大学生，她还有她的前程。

  我再看看她，她也看看我。

  &1dquo;你想什么呢？怎么笑得这么yīn险？”

  &1dquo;没有。你多心了。快睡吧。”

  我关了灯。

  net节之前，菲买了火车票回家。

  一年里的这个时候，外事活动较少，我也颇清闲。

  腊月廿八上午是国务院直属单位的net节团拜会，大人物抽空都来了，我父亲也勒令我不得缺席。

  跟这个敬一杯酒，跟那个拜个早年，喝白酒，一杯接一杯，同事赞我海量。正高兴的时候，有人叫我。

  &1dquo;程家阳。”

  我回头，是文小华。

  &1dquo;嗨，你好。”我说着跟她握手。

  &1dquo;你也好，过年好。”

  &1dquo;谢谢，谢谢。怎么这么巧？”我问。

  &1dquo;不是巧，我陪父亲来的。”

  我们正寒暄，我父亲过来，身边是一个同级别的高官。

  我父亲说：&1dquo;家阳，来见文叔。”

  文叔就是文小华的父亲，主抓金融领域工作，近来政绩突出，是大人物的红人，握我的手：&1dquo;家阳都长得这么大了？程兄，我们还能不老？”

  &1dquo;小华怎么你们认识？”我父亲问。

  &1dquo;家阳上过我的节目。”

  我喝得再多也知道这种场面会在人的脑海里孕育什么前景，何况这个女人对我感兴的不加掩饰。

  我父亲说：&1dquo;过年的时候，伯伯请你们吃饭。”

  小华很高兴。又跟我父亲重复拜年的话，我舌头硬，什么也说不出来。

  文小华的左右逢源成了当天晚上我父亲在家教训我的口实。

  &1dquo;你那么大人了，见到长辈连个年都不会拜？”

  我没说话，想拿起报纸读。

  &1dquo;你给我放下，程家阳，你的礼貌哪去了？”

  我只好硬着头皮听他老人家训话，心里数绵羊。

  一只，两只，澳大利亚的，西兰的&he11ip;&he11ip;

  我母亲不以为然：&1dquo;我们这样的人家用跟谁应酬？再说，女孩子那么能说会道的有什么好？”

  妈你说的一点没错妈你真是我亲妈关键时刻还是你好。

  &1dquo;我管孩子，你闭嘴。”

  他再说我就要笑起来了。

  不过说句实话，文小华的风度和气质都是无懈可击的。长于言词也是必要的职业素质。这个女郎，基本上挺完美。

  这个时候来解围的是我的叔叔婶婶，过来拜年，从自己家的农场带来杀的羊，保姆仔细拾掇了，切成薄薄的rou片，我们涮火锅。

  叔叔婶婶问起家明，说眼看过年了，这孩子怎么还不回来？

  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叔叔说：&1dquo;还是小二儿听话。”

  我父亲看我一眼。

  每人家过年都不一样，我想，菲是怎么过年的呢？她跟她妈妈做饭都非常好吃，茶jī蛋，茶jī蛋。

  吃完了饭，看了一会儿电视，完了几圈麻将，我今天吃得多，喝得多，有点疲惫，上楼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