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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澄听到后，却觉得唐离的教学理念虽然不合常理，但其实也很有。

  因为她说的话确实有道理。

  想着这些事，她无意中扭头，注意到祁间。

  祁间垂着头，纤长的睫毛下漆黑的眼眸里盯着桌面，下行云流水，毫无停顿。

  从第一节晚自习开始，他便用开始在a4纸上列理科各科的知识点。而从唐离进来到离开的过程，他连头都没有抬过来过，仿佛身边没有任何人能打扰他，专注得过分。

  这种时候的他仿佛变了一个人，沉浸在属于自己的世界，像是不为任何事情所动摇一般。

  鹿澄看着他的时候，他刚好落下最后一。

  那种专注渐渐消融，他才注意到旁边的视线，似笑非笑地看过来一眼：&1dquo;干什么，想借记吗。”

  专注能力令人望尘莫及。

  &he11ip;&he11ip;可惜长了张嘴。

  鹿澄不无可惜。

  周围的同学无心学习，都有些躁动，她开口说话也没有什么心理压力：&1dquo;你那么认真学习，应该不只是为了应付祁爷爷吧。”

  为了一个近乎是胁迫的要求而那么努力，实在不像是他会干的事情。

  尤其是在那种压力下，一般人多少都会有些厌烦的情绪。

  可他们几个月同桌下来，鹿澄还没有从他身上感觉到这样的情绪。

  &1dquo;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每次打听别人的隐私时都这么理直气壮的。”祁间眉梢一挑，随手将丢在桌子上，淡道。

  &1dquo;因为&1squo;我很好奇’，当然，你可以选择回答或者不回答。”

  &1dquo;我不想回答。&1dquo;

  &1dquo;哦。”

  虽然被拒绝了，但鹿澄只是干脆地应了一声，便没什么负担地收回视线，开始收拾东西。

  她从来都是踩点行动，刚将东西收拾好，下课铃就响了。

  正要起身时，她看到有几个女生朝这边走来。

  她们不是来找鹿澄的，而是来找祁间的。

  ——因为走在最前面的人是罗珊。

  &1dquo;祁间同学，能借一下理科的提纲吗？我之前看到你一直会写&he11ip;&he11ip;”很快，女生们停在这儿，鹿澄的耳边也响起了有女生特有的温软声线。

  很柔和，同时有一丝紧张，令尾音微微颤。

  鹿澄情不自禁朝她看去。

  &1dquo;哦。”

  相比起拘谨的罗珊，祁间却没什么所谓，随手把那几张a4纸递过来。

  罗珊双手接过，显得很高兴：&1dquo;谢谢。”

  &1dquo;全都拿走应该不会打扰你复习？”

  &1dquo;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