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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她的话,季宴礼背脊僵硬,嘴唇微动,却也说不出反驳的话。
抓着她的力道隐隐加重,生怕人凭空消失似的。
云岁晚心里早已有了答案,也不指望他说些什么,或做些什么。
如果当初阴差阳错喜欢上他是错的,在不清醒之下告白也是错的,那这七年间她也得到了相应的报应。
看着她愈淡漠的神色,季宴礼内心漫上一阵恐慌,迟到了七年的悔意铺天盖地地淹没他。
若是回到过去,他绝对不会那么做。
“岁晚,”季宴礼喉咙艰涩,向她解释:“我和江心弈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关系。”
“七年前只是与她做戏。”
他最后悔的就是当时没有认清自己的感情,一步步将她推远。
似乎同样想到了那次宴会,他语气有些急迫:“那次宴会上,我没有和她接触。”
听到这里,云岁晚终于有了反应,稍微一想就知道了前因后果。
“所以,你知道我在附近。”
他是故意做给她看的,即使只是一对惹人遐想的影子。
没等季宴礼开口,云岁晚皱了皱眉,脸上只有不耐烦,淡淡道:“算了,已经不重要了。”
抓着她手臂的力道蓦然加重。
她趁季宴礼愣神之际,用力将他推开。
“如你所愿,我早就已经死心。”她的话像刀子一样扎在季宴礼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以后请你注意分寸。”
云岁晚眼冒寒光,不给他反应的机会,拉开门走了出去。
只余季宴礼静静站在房里,良久……
从书房出来后,云岁晚回了卧室,她现在这个状态,不能被任何人看见。
……
以为户口一事能很快解决,却没想到在那之前,季老爷子突然一早从老宅赶到“华庭别墅”。
接触到季宴礼沉稳且毫不意外的眸子,云岁晚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似乎知道季老爷子是为什么而来了……
“爸,您怎么一大早的来了?”温韵将老爷子扶到沙上坐着。
季允城将一杯茶放到他面前,坐到旁边。
季老爷子脸色不太好看,精锐的目光扫过云岁晚,拐杖重重在地上敲了敲,出沉闷的“笃笃”声。
“我再不来,家里多一个人都不知道!”
温韵和季允城对视一眼,听出了他的话外之意,笑容顿时凝固。
“岁晚,你去帮我问问张姨,早饭有没有做好。”温韵有意支开她。
“别以为我没看见,你们刚吃过早饭。”老爷子沉声道:“让她在这儿待着,既然敢做,就没什么不能听的。”
云岁晚起身的动作顿住,又坐了回去,垂下眸子,只能装作没听懂他的弦外之音。
但听到这话的温韵却红了眼眶,再也忍不住道:“爸,您怎么能这么说?岁晚做什么了?她是我和允城的孩子,为什么不能入季家的户口?”
“你们的孩子?没有血缘关系,就不是我季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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