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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程结束，所有学生都去食堂吃饭了，我跟着周超来到操场。

他走进了操场边的树丛里，后面传来他殷勤的声音：

「小雅，我照你说的做了，什么时候和我一起看电影？」

「再说吧，钱呢？」

「你给个准话啊，诬赖人的事我干着也良心不安啊。」

我在心底冷笑一声，早上丢了钱跟谁杀了他爹似的，演技都可以拿奥斯卡了。

两人似乎在耳语，我没听清说了些什么，片刻后，周超乐呵呵地说：

「好好好，小雅，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脚步声响起，我连忙离开，闪身进了另一处树丛中。

可一踏入就不知踩到了什么，一个踉跄向地面倒去，却栽进了一个结实的怀抱中。

我抬头望去，一张透着几分不悦的俊脸映入我的眼帘，是宋闻璟。

他是我的同班同学，从来都不参加晨跑。因为是年级第一，老师也没怎么管过。

他和留在班级内的其他两人一样，明明可以替我作证，却选择了沉默。

「谁？」安雅的声音响起。

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的心跳开始加快。

「学校里的野猫吧。」周超说。

脚步声停了下来，之后越来越远。

我长长地舒了口气，不过想想也觉得可笑，做坏事的明明是她，我怎么比她还紧张。

从小到大，安雅做错事，挨打的总是我。

漂亮，开朗，聪明的安雅怎么会打碎碗，怎么会倒剩饭，怎么会偷钱？

一定都是那个长相普通又不讨喜的害人精姐姐干的。

「嗯？」

耳边传来宋闻璟冷淡的嗓音，我一个激灵爬起。

「不好意思。」

说完后，我转身朝树丛外走去。

「你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

告诉老师和妈妈，他们会相信我？

让你当我的证人？

你要是愿意，早就帮我了不是吗？

「用不着你操心。」

「那录音我删了。」

12

我和宋闻璟完全不熟。

同班三年，说话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清。

他学习好，长相好，家世好，是那种即使在一个班级读书，也不会让人误以为和他在一个起点的天之骄子。

我离他最近的一次是在高二那年，他是我前桌。

因为他个子高，背还挺得很直，老挡着我看黑板。

有一天我实在忍受不了，戳了戳他的后背：「同学，你能稍微把头低下来点吗？」

他像被鬼碰了似地颤抖了一下，下课就拖着桌子坐到了教室最后一排。

虽然他对所有人态度都很冷淡，但我总觉得他是厌恶我的。

就比如刚才，我跌在他身上的那一刻，他的表情就是赤裸裸的嫌弃。

对于他躲在树丛里，偷录他人谈话的事。

我想，可能每个学校的年级第一都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小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