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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你少给我油嘴滑舌，我就问你，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张宁见躲不过，想了想，只好从贴身的口袋中拿出两份纸笺，递给程启：&1dquo;你看看。”

  &1dquo;什么东西？”程启接过那两张纸笺，展开一看，就是一惊：&1dquo;这是&he11ip;&he11ip;娘娘的画像？”

  &1dquo;对。”张宁点点头：&1dquo;你再看第二张。”

  第二张纸笺要大得多，程启展开看了两眼，忽地悚然而惊：&1dquo;这是&he11ip;&he11ip;后宫的地形图？”

  &1dquo;是啊。那程大哥，你能不能看出这两张图的共同点？”

  &1dquo;你这是从哪里得来的？”程启不答反问，面色严肃。

  &1dquo;姐姐的画像，是当日买我杀她的资料，虽然没有见过委托人的面，但皇帝身边那么多嫔妃太监宫女，防范又严密，我很难有近身调查的机会，所以对方便给了我这张图，方便我认出姐姐，见机行事。至于第二张后宫地形图的来历&he11ip;&he11ip;你不妨猜猜看？”

  &1dquo;后宫地形图？除非是请你这样的高手在后宫进行刺杀，不然不可能用到后宫的地形图，这地形图十分详细，可见刺客此前根本就没进过后宫&he11ip;&he11ip;但后宫这么多年，并没听说过有&he11ip;&he11ip;”

  说到这里，程启猛然停住，惊讶道：&1dquo;莫非&he11ip;&he11ip;这是当日在永庆宫扮鬼，就是你说得那些东瀛人，是给他们用的？”

  &1dquo;厉害。”张宁打了个响指，就见程启激动道：&1dquo;这&he11ip;&he11ip;你是从何处得来？”

  &1dquo;当年扮鬼的事件没了下文，我总是不甘心，于是这两年就找了一些江湖上的人暗中散布消息，以一个江洋大盗的名义，只说想去皇宫干一票大买卖，谁有皇宫地形图，愿重金购买。”

  &1dquo;你真是胡闹，后宫那么多太监宫女，万一真有为财起意的&he11ip;&he11ip;”

  &1dquo;有就有呗。到时候我只管收图，日后再让姐姐追查吃里扒外的内鬼，不就结了？这事儿容易，有迹在那里呢。再说我这两年也不过就收集了二十多张图，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假的，只有两张真的，而这一张&he11ip;&he11ip;绝不是内鬼的手，也就是说，真正的内鬼，只有一个，叫皇上和姐姐头疼去吧，也是他们应该做的。”

  &1dquo;为何你认定这一张不是内鬼的手？”

  程启疑惑地看着张宁，就见他挑眉笑道：&1dquo;程大哥可是大才子，没道理我都能察觉到的地方，你反而看不出来，不妨&he11ip;&he11ip;再仔细看看？”

  &1dquo;故弄玄虚。”

  程启冷哼一声，却是认真的看起来，不过片刻功夫，他脸上便露出诧异之色，惊讶道：&1dquo;这&he11ip;&he11ip;这两张图，竟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张宁又打了个响指：&1dquo;没错，我就知道瞒不过程大哥。”

  程启到底是连谭锋都欣赏的聪明人，略一细思，整件事的脉络便清晰了。

  很明显，张宁一直保留着这张贵妃娘娘的画像，就是心中还存了寻找凶手的希望，只是这几年来，并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但是之后，又生了永庆宫闹鬼的事，起初张宁并没有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他只是基于一个杀手的敏锐，推断出这些刺客进宫，肯定要有地形图，所以他就在江湖上散布消息，重金收买地形图，打算从卖地形图的人身上下手。

  谁知地形图到手后，唯二正确的两张中，竟然出现了一张和贵妃画像运画法相同的。张宁的琴棋书不过略通，唯有画画，他因为&1dquo;工作”需要，双手又巧，所以技艺十分过硬，察觉到两张图出自同一人之手，并不难。

  这就对上了，无论是刺杀还是扮鬼，都是针对贵妃娘娘。只要揪出幕后主使，便等于是替娘娘除了一大害。而根据皇上和娘娘素日里的怀疑判断，这幕后之人，很有可能便是皇后。

  想到这里，程启忍不住看向张宁，目中满是佩服之色，声音也变得温柔，由衷道：&1dquo;小宁，真想不到，你竟如此聪慧缜密，我自叹不如。”

  &1dquo;哎呀，别这么说。”

  被程启这样赞叹夸奖，张宁欢喜的就差没长出尾巴翘上天了，上前抱住程启在他身上蹭着，嘿嘿笑道：&1dquo;主要干我这一行的，对这个事情肯定敏感。程大哥你和我不一样，你是国家的栋梁之才，走得都是康庄大道，这些旁门左道细枝末节就交给我好了，我给你兜着。”

  &1dquo;说你胖还喘上了。”程启将张宁推开，看着那两张纸笺，沉声道：&1dquo;你这几天半夜出门，莫非就是在跟踪卖图的人？这人究竟是谁？难道真是东瀛的死士？&1dquo;

  &1dquo;死士，在品尝过生活艰难后，也没有当初那么坚定了。”

  张宁挽住程启胳膊：&1dquo;我得到的消息，是威宁公府的确豢养过一批东瀛死士，但两年多前，便解散了他们，由着他们自谋出路去了。”

  &1dquo;竟有此事？”程启有些惊讶：&1dquo;若这批死士真是当日扮鬼的人，威宁公应该将他们全部灭口才对。”

  &1dquo;谈何容易。”张宁哈哈一笑：&1dquo;死士若是落在别人手里，为了尽忠，自然不惜一死。可若是被自己的主人灭口，你猜他们会不会真的傻到引颈就戮？这其中但凡有一两个反噬的，威宁公府就是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