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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为人处世她做得滴水不漏,再爱找茬的人碰到她也只能说一句“这孩子也太懂事了”,这是她摆在明面上用来给父母炫耀的,毕竟他们也不在乎她是不是真的快乐。
可无人窥见时,她毫不介意撕碎披在身上的“好孩子”外套,反正无人在意,那么就算自己放肆一些也不会有什么关系吧?
沈摇浪总是瞧见自己狼狈的样子:军训晕倒、洗澡忘带睡裙、还有这次被关厕所……沈摇浪每次望向自己的眼眸都带着强烈的爱意,犹如浓稠到化不开的蜜——自己就要溺死在她的注视里。
棠听雨支起手臂撑在脸侧,长发垂落下来,她在脑海中失控地开始描摹沈摇浪:她的眉眼、她胸前的起伏、她紧致的小腹、她光滑白皙的腿……
棠听雨右手捏紧笔,眼底因脑海所想而泛起一片玫瑰色,眼尾隐忍得通红,呼吸频率逐渐开始错乱……
“叮铃铃!”下课铃短促响起,棠听雨额头冒出细汗、浑身跟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她从幻象之海抽离出来,眼底因想起沈摇浪而泛起的情欲褪下。
大脑清明过来后,棠听雨有些懊恼地轻揉一下头发,开始写题。
林月疏吃着薯片回到教室,看到桌上的水壶后,咀嚼的动作停下:得,光顾着吃零食去了,忘记打水了!她正自认倒霉地拿起水壶准备打水,却感觉这分量拿在手上不对——有人帮她打水了!
林月疏四下一看,对上楚越笑眯眯的脸,明白谁是那个好心人了,道:“谢了哈。”
楚越点头接下,拿着习题本凑过去,笑得温和:“月疏,这道题。”
林月疏喝水,拍掉手上的薯片屑,掏出草稿本,认真读题。读完后眼睛一眨,眉眼笑弯了:“这道题好像就是这次预赛的题目。”
楚越挠头,轻轻回答:“对,这是我这次参赛时没写出来的题目。”
“预赛怎么样?”林月疏支起笔转一圈问。
“被淘汰了。”楚越回答得很平静,还是能听出有点遗憾。
林月疏开始在草稿本上罗列思路,边说:“没关系,我也没过。”
楚越眼睛一下就亮起来了,但很快恢复正常,他试探着建议:“那咱们下次比赛一起参加怎么样?”
“好啊。”林月疏一口应下,开始给楚越讲题。
楚越心里却因为她轻描淡写的两个字掀起惊涛骇浪,他等着和林月疏站在一起的机会等了好久。
心里久违开始紧张起来,楚越微微抬头看了眼林月疏沉浸在题目中的样子,心里泛起一阵甜蜜的酸涩。
恐怕林月疏都不知道自己军训见到她时到底有多开心。那是林月疏以为的初见,却是他不知道等了多久的重逢。楚越看着女孩专注的侧脸,感慨这人简直就是等比长大啊。
两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是六岁那年。
楚越很小就知道自己讨厌和自以为是的人相处,因此只要避开男生,躲在角落就可以免于嘲笑。
男生、尤其是小男生,总是拿他过于清秀的长相开自以为很幽默的玩笑,什么很“娘”啊、不够“an”啊,他听得很烦。因此上学时间他几乎是独来独往的状态。
一年级开学不久,班上有个调皮的男生带头大闹课堂,惹得整个年级被迫停课处理这件事。
当时同学们都蠢蠢欲动,想混入其中玩耍:丢铅笔、泼墨水、撕课本……整个走廊混乱至极,老师、学生、领导来来去去穿梭其中。
楚越打小喜静,没有掺和进这副“天下大乱”的闹剧里去,而是在不知道被谁打开的后门边,悠悠掏出一包彩虹软糖边吃边看戏,他还明智地把书包放在桌上,避免误伤。
老师高声呵斥声、学生哭闹声、领导批评声、玻璃打碎声……各种声音不绝于耳。
小楚越安静坐在后门边,晃着腿吃糖正吃得开心。余光感觉有人站在身旁,他抬头一看:是个长得跟洋娃娃一样可爱的女生。
洋娃娃女生盯着他看了很久,看得小楚越脸红得快跟草莓一样时,才终于脆生生开口:“你能分给我糖吃吗?我好饿啊。”
像是怕被拒绝一样,洋娃娃女生还主动报出名字,做出承诺:“我叫林月疏,森林的林,月亮的月,疏朗的疏。这是我妈妈教我的。还有和我分享糖果的话,我们从今以后就是好朋友了~”
小林月疏声音甜甜的,尾音上扬,说完还笑得眉眼弯弯。
小楚越满脸通红,重重点几下头,直接把一整包糖塞到小林月疏手里,郑重其事地回答:“我的糖都给你,我们能当一辈子的好朋友吗?”
小林月疏杏眼惊讶得瞪大,捏着那包糖,换上严肃的表情,认真回答:“可以的……”
没等小月疏话说完,她班主任就找过来,拎小鸡仔一样一把给她拎回去了。
小楚越见状有些不开心地抿一下嘴,然后鼓起勇气叫住那位老师:“老师,请问你们是几班的呀?”
小林月疏听到后,回头举起双手大喊:“我是一(3)班的!你叫什么名字呀?”
“楚越,楚越!”林月疏用签字笔在楚越眼前晃上晃下。
楚越回过神来“嗯”应一声,突然问:“一晃眼都高一了,你还记得小学的事吗?”
林月疏被问得猝不及防,道:“好像…不太记得了……”
“嗯,好谢谢你教我哈。”楚越扬下草稿本,道完谢就回自己座位去了。
留下林月疏疑惑地自言自语:“怎么突然问起小学的事来了……”
沈摇浪下午放学回家时,听到满学校都在传“有个男生被变态绑在女厕所”这事,听后只是淡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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