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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姝斜著眼角,定定地看了她半晌,才冷聲道:「最好如此。不然,本王便是此刻殺了你,也沒有人能多話半句。」
「下官明白,多謝殿下不殺之恩。」
「出去。」
縣令是冷汗涔涔地退了下去,崔冉坐在屋中僅有的一張椅子上,面對四壁冰冷,陡然便又不自在得很,不知道該如何自處。
先前有那麼幾個瞬間,他以為自己已經不那樣懼怕赫連姝了。哪怕她冷酷,粗暴,待他難得有幾分好臉色,且喜歡訓斥耍弄他,但她到底曾前後幾次救過他,日常待他也不是沒有照拂。
他白日裡同她說的話,並非是為了討好,他是當真覺得,她也並不是那樣的壞。
但是此刻,他坐在僅點了一星油燈的書房裡,才恍然醒過神來。她仍是那個半點不順意,便殺人不眨眼的赫連姝,並不曾有什麼改變。
如果一頭狼,只在他面前露出幾分笑模樣,背過身去仍是嗜血如麻,他究竟應不應當感到慶幸呢?
「想什麼呢?」耳邊忽然傳來她聲音。
他微微一驚,才發現她已經逕自在縣令的書桌上坐了,且不客氣地翹著腿,靴子尖兒踏在一旁的書架上。
十足的有辱斯文,卻也極像是她一貫的做派。
他咬了咬唇角,還沒想好要怎樣說,頰上忽然覆上一隻手,惹得他身子輕輕一顫。
大約是匆忙出來,只替他裹了斗篷,自己沒穿的緣故,她的手不如往日裡熱,但仍舊比他要暖上一些,半溫的手掌,帶著薄繭,漸漸將他的臉頰捂得生熱。
崔冉一時沒敢動,只輕聲道:「你做什麼?」
她垂眸看著他,聲音低低的:「你是不是怕?」
他本能地想否認,話到嘴邊,卻咽了回去,半晌,輕輕地點點頭。
就聽她呼吸頓了一頓,「有本王在,沒什麼可怕的。」
頭一回不是冷嘲熱諷,而是好聲好氣地同他說話。音調裡帶著幾分顯而易見的生澀,臉也繃得緊緊的,好像絕不想讓他以為,她是在安撫他。
若是落在常人身上,並不如何,但這話從赫連姝的口中說出來,就簡直像是破天荒一般了。
崔冉怔了一怔,手指不自覺地交握著,卻仍舊是道:「我怕的不是著火。」
他看了看這人靜待下文的神色,深吸一口氣,鼓足了勇氣,方道:「你不必那般恐嚇那縣令的。」
屋子裡靜了片刻,只有遠處眾人救火的喧鬧聲,被冬夜裡的冷風送過來,隱隱約約的,也不怎麼真切。
赫連姝瞧了他幾眼,微微挑起眉梢,「你在替她求情?」
他抿著唇,搖搖頭,「也不算是吧,只是意外走水,倒也與她沒有什麼干係。她既能及時領人救火,將功折罪,倒也不必多去嚇她了。」
停了停,又道:「一把年紀了,可憐見兒的。」
眼前人打量著他,目光似笑非笑,「你是拿自己當本王的正房看了?」
他一時讓她說愣了,訥訥道:「什麼意思?」
就見她揶揄地笑起來,唇角揚得高高的。
「你倒是個菩薩心腸,一天天的,也不為自己求點什麼,反倒為了旁人,變著法兒地來給本王吹枕頭風。白日裡替那些男人要棉衣,本王已是心軟答應了,這會兒我訓一個縣令,你也要開口來扮好人。」
她斜眼看著他,「怎麼,本王的耳根子就這樣軟?」
崔冉讓她說得臉上掛不住,低下頭去,耳尖微微發燙。
這樣說來,倒確是他得寸進尺了。他自己心裡也有些驚,不知不覺間,他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向她開口,而幾乎忘了,這是在從閻王手上求恩典。
他動了動嘴唇,想要低頭認一聲錯過去,下巴卻忽地被她指尖挑起。
他被迫對上她那一雙眸子,裡面盛著一星燈火,和濃重的戲謔意味。
「不過是和本王同睡了一張床,連衣裳都沒脫,膽子倒是大了不少。」
他臉上燙得不行,略略偏開幾分,卻既不敢躲,更不敢出聲求她停下。他垂著眼,睫毛被燈火投下一片影子,像鳥的翎羽一般,根根分明。
就聽她又道:「本王向來不大吃枕頭風這一套,但是,本王更不給沒有睡過的男人賜恩典。所以……」
她指尖緩緩遊走過他的唇邊,指腹上的薄繭粗糙,摩挲得他一陣顫慄。
「所以下回再想求人辦事,得先拿出些誠意來。」
崔冉只覺得,隨著她的撫摸,眼底一陣陣酸澀,止不住地泛上來,他不得不低垂著眼,借著燈火的暗影,勉強將淚光隱下去。
哪怕他自己心裡也知道,並沒有什麼可哭的,卻也無濟於事。
他忍不住地又想起,沈尚書托人遞來的那張字條,上面所寫的「伺機接近,博其歡心」。
他這副身子,在赫連姝的眼裡,是無甚要緊的玩物,是為了求幾分恩典,可以獻出去與她做交換的工具。
在他的故國人眼中,又是用以接近北涼皇女,打探消息,暗中布局,以期將來復國的武器。
至於他自己究竟怎樣想,好像從來都不重要。
他一時出了神,沒忍住,便吸了一聲鼻子,不過輕輕的一下,就立時想起了這是在誰面前,趕緊噤了聲。
赫連姝的手指在他唇邊停了停,忽地就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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