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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顾甜。”顾甜话还没说完被顾肆打断了:“你话太多了啊。”
顾甜把半空的酒杯贴在脸上,咧开嘴笑了:“好了,我不说了,待会儿顾肆又要骂我了。”
顾甜说完一头往桌子上栽,还好任让反应快,接住了她。
简末晕得厉害,可是顾甜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清清楚楚,她像是突然力竭了猛地倒在顾肆的怀里。
简末醉了,她断断续续地叫着着顾肆的名字。
顾肆温柔的看着简末,一句句的回应她说的话,男生伸手摩挲着女孩的脸颊,动作温柔,像是在对待稀世的珍宝,“我……”简末紧闭着眼皮,声音很小,但顾肆每一个字都听清了,他听见简末说:“我……对不起。”
“没有。”顾肆哄他:“你没有对不起谁,我从来没怪过你。”
简末嗫嚅着:“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我没办法,真的,真的对不起啊,顾肆,阿肆。”
算数
顾肆抬起手,手掌罩住简末的后脑勺,隔着柔顺的头发揉了揉。
“没关系的。”他低声道,“我没怪你了。”
简末闷闷地“嗯”了一声,整个脑袋埋进了顾肆的怀里,将眼泪擦干净了。
几个女孩都醉了,顾甜发着酒疯,任让正在哄她。
顾肆抱着简末在沙发上坐下,简末靠着沙发背闭上眼,她迷糊着没什么意思,只是嘴里还在不停的呢喃:“对不起,对不起,阿肆。”
顾肆笑着摇了摇头,轻轻的吻上了她的额头,出门打算去把账结了。
顾肆回来的时候将衣服给简末盖好,拍了拍,简末神奇地安定了下来,她抓住顾肆的衣服,蒙住自己,没两分钟睡着了。
时间不早了,三个男生商量了决定把三个女孩带回了顾肆和任让之前为了赶代码特意租的公寓。
简末似乎睡得很不踏实,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眉头皱的紧紧的,顾肆弯腰将她从沙发上抱起来的时候,感受到她的重量时愣怔了一瞬,他记得当初简末被打伤的时候,自己也这样抱过她,可是那时候的简末似乎比现在要重一些。
重逢以后顾肆其实也能看出来简末瘦了很多,可是实实在在抱着她的时候,他才真正的感受到,简末的真的瘦了很多。
顾肆低头看向怀里的人,带着些埋怨的语气:“你这两年有没有好好吃饭啊?”
简末应该没听见,只是下意识的攀住了他的肩膀头埋的更深了。
回了公寓,三个房间刚好三女孩一人一间,顾肆抱着简末径直去了自己房间。
简末手里还抓着顾肆的外套,他尝试了几次都没能把自己的外套从简末的手里拽出来,轻叹一口气,无奈地选择放弃,展开被子往她身上盖。
简末似乎睡得很沉,但又不太安稳。
看着她紧皱的眉头,顾肆伸手抚了抚她的眉头,但效果甚微。
正准备收回手突然被简末抓住了。
简末又做梦了,和那个曾经在精神病院做过的梦一样,她又一次身处孤岛快要窒息,她醒了,梦里的顾肆也消失了。
现在她一睁眼,看见顾肆就在眼前,简末下意识的举动是一把抓住他的手,急急的说:“阿肆,你别走。”
她的声音嘶哑颤抖,带着些醉酒后的迷糊和倦意,不如平日里温婉动听,短短五个字砸在顾肆的心上,他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此刻的简末看上去着急,惊慌,又紧张,抓住自己的那只手力道大的吓人。
她眼中泛起水光,半响也咕哝出一句:“这次不走好不好?”
刹那间顾肆明白了,他知道简末一定不止一次做过刚刚的噩梦,梦里或许有他,或许没有他。
但是无论是哪种情况,简末都在梦醒时分期待他能出现,而之前的每一次他都没有出现,现在自己出现了,就在她的眼前,简末才会这么激动的想要抓住他,不想自己离开。
顾肆定定的看着她,心上的线织成网,在收紧时狠狠揪了一下。
他不知道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不知道简末这两年是怎么过的,但是他想简末一定过得不好,很不好。
顾肆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口,简末又闭上了眼睛,重重的砸进了床里。
“看来真是醉惨了。”顾肆重新替她掖好了被子,看她睡得稍微安稳了一点,才轻轻出了房间,客厅里江错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任让随意的给他盖了条毯子,也准备在沙发上将就一宿。
“都睡着了?”顾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问他。
“嗯,简末没事吧,甜甜她喝多了什么话都往外说你别跟她计较。”任让开口说道。
“我跟她计较什么啊。”顾肆笑了笑,回道。
任让:“我知道你不会跟她计较,反正她说的话你让简末也不要放在心上。”
顾肆点点头,随后又莫名其妙的问任让:“你说,她这两年是怎么过的呢。”
任让摇了摇头:“林卉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啊。”
任让我说完顿了顿:“你如果实在想知道,就找人查查吧,应该都能查到的。”
顾肆摇摇头:“算了,以前的事什么时候她想说了,自然会告诉我的吧,我不想调查她。”
简末再醒来时已经是青天白日了,床头闹钟显示上午十点半。
她迷瞪片刻,感觉到头部缺氧,还有嗡嗡的胀痛感,从床上爬起来,皮肉筋骨也有种久睡的酸痛。
她起身坐在床沿儿上缓神,没一会儿,顾肆端着碗白粥推门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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