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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页（第2页）

  经有了一点血色，嘴唇上的青紫正在消退。

  他在冒汗。在他们身后，从1868年起就矗立在贝灵斯公路上的这所白色的大房子正

  在被火焰吞噬。

  &1dquo;一个人不该会做她能干的事。”伊夫说。

  &1dquo;也许是的。”安迪说，然后把目光从伊夫身上转向诺玛·曼德斯僵硬。毫不宽容

  的脸，&1dquo;但是人也不应有大脑性麻痹。肌营养不良或白血病。但这些都存在。而且是在

  孩子身上。”

  &1dquo;她无法拒绝。”伊夫点点头，&1dquo;不错。”

  安迪仍然看着诺玛。他接着说：&1dquo;她就像一个带着铁肺的孩子，或一个关在弱智儿

  童院的孩子，她并不是魔鬼。”

  &1dquo;很抱歉我刚才那样说。”诺玛答道，目光闪烁着躲开了安迪的注视，&1dquo;我曾和她

  一起出去喂鸡。看着她抚弄奶牛。可是先生，我的家着火了，有人死了。”

  &1dquo;对不起。”。

  &1dquo;房子保过险，诺玛。”伊夫说道，用他没受伤的手握住诺玛的手。

  &1dquo;可这救不了我妈妈的那些盘子，那是我外祖母传给她的。”

  诺玛说，&1dquo;也救不了去年六月我们在艺术展览会上买的那些画。&he11ip;&he11ip;

  一滴泪水滑出眼眶，她用袖干将它拭去，&1dquo;还有你在部队时给我写的所有的信。”

  &1dquo;你女儿不会出什么事吧？”伊夫问道。

  &1dquo;我不知道。”

  &1dquo;那听着。要是愿意你可以这样做。谷仓后面有一辆旧的威立斯吉普——”&1dquo;伊夫，

  不！不要再管这件事了！”

  他转身看着她。他的脸色灰白，淌满汗水。在他们身后，他们的家烧光了。墙面板

  燃烧时出的僻啪声就像圣诞簧火中的七叶树。

  &1dquo;那些人没有逮捕令，没有任何证明，来到这里想把他们从我们的家里带走。”他

  说，&1dquo;他们是我在一个有着法律的文明国度里邀请来的客人。其中一个人射中了我，另

  一个想射中这位安迪。只差不到四分之一英寸没击中他的头。”安迪想起了第一声震耳

  欲聋地枪声和从门廊支柱上飞起的那片木头。他打了个哆嚏，&1dquo;他们来做了这些事。你

  想让我怎么做，诺玛？坐在这里。

  如果那些人有胆量回来，就把他们交给那些秘密警察？做个好德国人？”

  &1dquo;不。”她沙哑地说，&1dquo;不，我想不是。”

  &1dquo;你用不着——”安迪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