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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起电话是表姐打来的,她提醒我不要忘了今天跟她的约会,想起来了表姐夫今天要到乡说是下去做一个关于水稻养植技术的讲座,我是免费的司机。
太阳出来,我依约接表姐夫妇到那个乡村,很偏僻的一个地方,好象叫陈口村。路越走越荒凉,路边的庄稼都越来越少了,再加上天公不做美,半途下起了雨,车子在泥中艰难前行。我骂了声:&1dquo;什么鬼天气!”
表姐夫笑道:&1dquo;此话不通,所谓的鬼有一说法是人死后脑电波不灭,在这个空间飘浮,有一天遇到一个脑电波跟它相同频率或相近频率的人的时候就会产生共鸣,也就是所谓的见鬼。而天气根本没有脑电波产生,所以不能叫鬼天气。”
&1dquo;切!”我很不淑女的切了一声。
表姐骂我们俩:&1dquo;什么鬼不鬼的,大白天说鬼话。”
天上的一个闪电仿佛劈到了我们前面的路上,我赶紧踩刹车,表姐在后座叫了一声,我转头看她:&1dquo;怎么了?”
她惊讶的望着车窗外好一会:&1dquo;没什么,我刚才好象看到一个女人走过去了。”停了停,她又说道:&1dquo;而且穿着民国时候的衣服。”
我无聊的白了她一眼:&1dquo;哈!你见鬼了吧。”
她明显的打了个寒颤,有些生气的着瞪我:&1dquo;快开车吧,我心里有些怪怪的!”
我转过头重起动车子,从倒后镜里有些意外的看到表姐太过苍白的脸。表姐夫拉过表姐的手:&1dquo;你没事吧,刚才我跟小喻就是开了个玩笑,你不要当真。”
我在前排干笑了几声:&1dquo;嘿嘿!就是,我只是开个玩笑,姐你别太当真了。”
表姐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笑得有些勉强。车子在泥泞中进度缓慢,我心情也不太好,照现在这个度天黑了都到不了。
我扭头看着车窗外,只见一个穿黑色雨衣的人在泥泞的路上迎面走过来,宽大的雨衣帽遮住了脸,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以身型来看是个男人,很高,是什么人在这种天气居然会到这种地方来,我诧异的想,可能现了我的注视,他转头看着我,我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头升起,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沉默,冷酷,好象世界的一切喜怒哀乐都跟他无关一样。我赶紧扭过头,不想再看那双眼睛第二眼。直到那个人消失在雨里我才松了口气。
看着越下越大的雨,我禁不住起了牢骚:"表姐夫,没事干嘛跑到这种地方来,找罪受啊!"我禁不住起了牢骚:&1dquo;表姐夫,没事干嘛跑到这种地方来?找罪受啊!”
&1dquo;是上级的命令,在这个月之内必须把的技术传给农民同志,好做好一切准备为人民服务。”
这人居然在这个时候给我念起口号来了!
&1dquo;那我就是为人民服务的人民服务了!”
他笑。
天上又开始打雷,表姐靠在姐夫身上仿佛已经睡着了。我有些担心:&1dquo;表姐她没事吧?”
表姐夫拿了件外衣披在表姐身上:&1dquo;不知道她今天怎么了,不过你表姐一向胆小,你不要说些话来吓她。”
我从倒后镜里冲他做了个鬼脸。
表姐夫望着车窗外,皱着眉头:&1dquo;说也奇怪,开始的天气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了呢?我以前也来过这里,那时候这些路也没今天这么难走。”
&1dquo;都是天气的错!”我叹了口气,说:&1dquo;这么偏僻的地方怎么展得起来哟。”
&1dquo;你别小看这个地方,很多年前还出过一个大人家,姓陈。现在还在村了里留了座很大的宅院,不过已经荒废了。现在这个村叫陈口村也是出自这个原因。”
&1dquo;那现在那个陈家还有人在吗?”我眼里冒出好奇的星星。
&1dquo;早就没人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好象一夜之间都搬走了!”
&1dquo;喔。”我没有再做声,不过开始对那个陈口村和那个陈家宅院感兴了。
一路上我们没有再交谈,各想各的心事,表姐在表姐夫怀里睡得不是很安稳,皱着眉头嘴里不知在说着什么梦话。雷雨淅渐小了,终于在天黑以前到了陈口村。
村长一看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本村人,他很热情的把我们请进家里。
&1dquo;没想到你们今天来,瞧这天气。”
姐夫跟村长说着村里庄稼的事情,我却拉着村长的孙女问起了陈家大宅的事情。
孙女睁着天真的大眼睛咬着我给她的棒棒糖,口齿不清的说:&1dquo;你说的是村头的那个大房子啊!就是门旁边有口井的那个吗?”
我忙点头,我想是那个没错。
&1dquo;那个啊!塌了很多地方,我以前常跟朋友去那儿玩,可大人不让去,说是危险,万一都塌了会被压死人的!”
&1dquo;带我去呀!带我去呀!”我好想看一看以前传说中的富贵人家的房子倒底是什么样的。
小女孩看看外面灰蒙蒙的天:&1dquo;可是天要黑了,路也不太好走。”
我从背包里拿出自备的零食,全塞到她的怀里:&1dquo;带姐姐去嘛,啊~~”
小女孩最终禁不住零食的诱惑点头答应了。我带她偷偷的溜出门,却被门外的表姐逮个正着,她的气色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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