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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他们三个过的不错。

没了我的唠叨和束缚，每天喝茶逗鸟、赏花品月。

乐不思蜀，甚至连关心我的口信都不曾带来一个。

太傅带着朝中大臣在我寝宫外跪了一地。

“皇上携皇子公主出游已有月余，望皇后念在国之根基的份上，劝皇上与皇子公主早日回来。”

我轻描淡写告诉他，“本宫已被禁足，无权干涉皇上的事情。”

我连自己的一双儿女都无资格教育，萧北辰那么大的人，又是皇帝，我怎么好干涉他的决定？

他要带着孩子潇洒，就自己和朝中大臣还有太傅去解释。

只是宋惜惜的书信不曾断过。

今日是四人同游画舫，明日是几人共去江南。

他们代我看遍了北国的风土人情，替我完成了萧北辰许我天下太平、南巡江山的美梦。

我的指甲几乎扣进血肉，才用疼痛强迫自己冷静，没出宫当面质问萧北辰意欲何为。

我甚至还想过，是不是因为宋惜惜是女主，萧北辰抗拒不了命运使然，才会做出一件件伤透我心的事情。

可后面抽丝剥茧，我才恍然。

原来在数月前，萧北辰决定御驾亲征前，两个孩子就在我面前学着萧北辰的语气指责我古板无趣。

每天只知道一遍遍的催他们温习功课，不分昼夜的关心他们的饮食起居。

在他们眼里，这是以爱为名的枷锁。

不像宋惜惜，从塞外来，无拘无束，会笑着带他们在草原上驰骋。

我忽然就喘不过来气。

这场闹剧，似乎早就该结束了。

09.

我能下床那天，正逢萧言和萧语的生辰。

宫中一片萧条，无人知会我去参加孩子的生辰礼。

我心中倍感疑惑。

往年这时，萧北辰都会亲自奉上一份礼物，感念我三年前承受万般苦楚、为他诞下一双儿女的恩情。

他爱我们的孩子，不该忘了这么重要的日子。

但很快，我就想到了什么，骑马前往行宫。

果然看到了宋惜惜替我，和萧北辰一起，接受降国参拜。

烛光盈盈，宋惜惜坐在主位上萧北辰的身侧，如同正宫皇后一般接受着其他国家使臣的参拜。

有人出声赞扬，“这位就是北国的皇后娘娘吧？果然端庄大气。”

“听闻北国皇帝与自己发妻伉俪情深，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此番深情，实在令我等佩服。”

“我等敬北国皇帝与皇后一杯，祝二位白头偕老。”

宋惜惜听着，嘴角浮起得意的笑。

我在殿外身体寒的彻骨。

这些年，为了照顾好一双儿女，让萧北辰有精力实现他的宏图霸业，我一直深居简出。

甚至除了早些年同萧北辰一起打拼的朝中老臣，连北国中都嫌少有人认识我。

萧北辰亦嫌我没有远见卓识，不肯在宫宴上带上我。

如今听到有人开口，他面色微僵，也不曾开口解释。

宋惜惜顺杆子往上爬，环着他的手臂开口。

“我与北辰年少相识，一路扶持，今日有幸参加此典礼，我代北辰喝了大家敬的这一杯。”

可笑。

她什么资格，也配替萧北辰喝受降之国敬的酒？

宋惜惜的目光忽然落在我身上，整张脸上都掠过了不大自在的神色。

“你怎么来了？”

“我为北国国母，北国接待各国使臣，我来不是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