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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收费站,再往南走五百米。苏颜指着黑漆漆的麦田,说:“这里曾经有家县医院,我的眼角膜是在这里换的。”
杨振的心头狠狠一震,像擂鼓敲在上面,又重又闷,已经不知道疼是什么滋味。
他的车上有尊汉白玉的弥勒佛,是六指从五台山的老和尚那里讨来的,道上的人不信这个,却也最信这个。那佛笑得福星高照,左手执了个如意,右手捻着一串珠子,正包容万象地盯着苏颜看。
她在明暗交替的路灯下转过头,摸了摸小佛爷的头顶,说:“手术那几天,佩佩也给我找来这个,说是保平安健康。”顿了顿,又说,“可见还是有用的,这些年我过得还不错。”
话里还带着鼻音,杨振递给她一片药,又腾出一只手把衣服盖在她身上:“路远,你睡会儿,到了我叫你。”
她身子绵绵的,往宽大的衣服里缩了缩,剃须水的味道很熟悉。他不吸烟,也不喝酒,如果不干这行,搞不好会是个教书先生。这样想的时候又觉得好笑,八竿子打不着的行业,怎么被她联系到一块儿的。
其实这些年来,苏颜过得并不好。起初是恨,不管是日出的清晨还是午夜梦回后失眠,但凡想那些逃亡的日子就会怨恨,尔后是无休止地痛。开始会哭,到后来,眼泪似乎已经干涸,心痛却不能停止。
林佩佩带她治病,给她介绍朋友,带她走入新的生活。她一一接受,也努力活出个样子,而忙碌的生活却始终填补不了内心缺失的一角。她那时觉得杨振就像侩子手,极其残忍地挖碎她的心,碎掉的部分也被他带走了,她想补都补不回来。
林佩佩结婚,她当伴娘,美如仙女下凡,人是笑着的,心却是难过的。林佩佩生孩子,她看着那位不苟言笑的考古学家握着拳头来回踱步,而自己却冷静得像秋天的霜,拼命地想激动,心底却仍然是难过的。
林佩佩给她介绍了很多人,不管多么优秀的青年,最终都不了了之。于是教训她:“你想当尼姑,也得有个尼姑的样子,这样算什么?”
那时候已经流不出眼泪了,也会很开心地笑,她以为她好了,却在被这样提醒之后才发现自己并没好。当时她正抚着捡来的流浪猫,一边抚一边漫不经心地说:“佩佩啊,我也想谈恋爱来着,可是我不会呀……从那之后,我就不会了。”
自此,林佩佩再没给她介绍过谁。以前在一起,苏颜没觉得杨振有多重要,后来才发现这份爱早已深入骨髓。将深入骨髓的东西从身体剥离本身已是极痛,更何况再往里添新的东西。
她不曾想过会有这样一个人,出现在她的生命里,让她学会如何去爱,却也叫她失去爱的能力。
重逢之后,她以为他会杀她,可是并没有,为什么没有?待她这样的好叫她无法应对,愈加愧对反复的心,倒不如一枪毙了她。
人心总是矛盾的,当初爱他,因他意气风发、重情重义,而偏偏又正是这份义气伤害了她。
来往的汽车趁着风,唰地如狮吼,一闪而过。她闭上眼睛,沉浸在过去和现实的交叠记忆里,两小时后,隐约能听见海浪声,她睁眼看了看远处立在水里的灯塔,随口问道:“还记得那里吗?”
杨振把车开得飞快,笔直的灯柱照着前面的车尾,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苏颜指的那里,他大概会毕生难忘。灯塔岸边是码头,放了很多集装箱,当初他就是在这些集装箱之间追捕,而她带着一身病躲藏。
“码头废了,去年重建,改成了观光点。”他朝灯塔看了一眼,亮光隔着老远的距离,投放到他的眼睛,已变得零星柔软。她不知道,这些年他曾多少次经过这里,每一个变动都了如指掌。
车子顺着匝道下高速,历来热火的城市依旧灯火亮如白昼。杨振载着她经过很多熟悉的地方,不变的道路,更新的只是店铺的招牌灯箱,那一排排熟悉的旧楼只存在记忆中的小时候,苏颜感到没来由的陌生。
驶过两条主干道,再拐过三条小巷子,杨振最后把车停在了一排修剪成蘑菇的常青树前面。苏颜看着竖在石墙上的校名挂牌,有一瞬间的发楞。她曾拥有的最快乐岁月,都被掩埋在这条小道上。
接近午夜,学校已经没人上课。幽幽的灯光照着蝉鸣,有飞蛾在盖型的灯罩下打转,时光仿佛静止了。他打开车窗,让夜风灌进来,看着挂牌说:“这东西换过四次。”又指了指被修剪成小蘑菇的矮树,“小围墙拆了,这是去年新种的。”
换过四次?苏颜偏头看着他,眼里有不明的情绪。他也不掩饰:“我经常这时候过来,头两年来得早,赶上放学却不接人,警卫后来报警抓我。”说到最后竟笑出来,“刑学建你还记得?升职成警署长,这人在他手下供职。”他难得一次说这么多话,靠在车座上,姿态闲散,“回回请我喝茶,后来我专挑半夜过来,图个清净。”
苏颜也开了窗,从车座上起身,杨振的西服滑下去,露出她线条清秀的肩膀。夜风吹散长发,隐约有浅淡的香气在空气中浮动,她拢了一下头发,说:“我离开之后再没回来过,但是做梦时经常会梦见这里,巷子后的舍利姆斯小教堂还在吗?”
“整条巷子都被拆了,前几年重装,守门的老头还住那儿。”
她看了看在灯光下发黄的白色楷体挂牌,抿了抿唇没说话。车载广播自动调频,找到的频率正好放着一首关于毕业的老歌。苏颜手枕着敞开的车窗听了一会儿,笑着道:“要不是你,毕业那天我会收到很多信呢,体委把花都拿到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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