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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不语。

她愈发不耐：“你不要闹脾气。”

我盯着她：“若真的只是完成心愿，根本没必要离婚。”

苏在清猛地站起来：“裴晋，陆恒是将死之人，你就不能善良一点？”

可我也要死了！

我张了张口，话堵在喉咙里。

如果攻略失败，我也会在这个世界死亡。

可眼下的情景，已经说明苏在清根本不爱我。

那说不说出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低头看着离婚协议。

虽说是攻略任务，但在过程中，我早已被苏在清的坚韧不屈感染，爱上了她。

心痛。

我捂住胸口，一咬牙开口。

“我不同意离婚。”

苏在清脸色冷漠。

就在这时我脑袋一阵剧痛，头晕眼花，砰的一声摔在地上。

苏在清脸色一变：“裴晋，你怎么了？”

我脸色惨白，冷汗直流：“头疼......”

苏在清立刻拨打120叫救护车。

“我先别动，平躺好。”

因为剧烈的头痛，我开始耳鸣，听不太清她的声音，似乎有点温柔。

她跪坐在我身边，香水味若有若无。

我突然抓住她的手，睁大眼睛努力地去看她的表情——充满担忧，凝重。

我心里生出希冀。

“阿清，我们不......”

离婚好不好？

话没说完，她突然接起电话。

“什么！

？我马上过来！”

能让她如此惊慌，肯定是陆恒出了问题。

果不其然，苏在清抱歉地开口：“陆恒哥进了抢救室，我要去一趟。”

心脏如坠冰窖。

我抓紧她的手，眼前忽明忽暗。

“阿清，就这一次，我真的很疼，留下来陪我好吗？”

苏在清犹豫片刻，还是挣开我的手。

“抱歉，裴晋。”

“陆恒哥那边很危险，我已经给你叫救护车了，他们马上就过来。”

我看着她匆忙离开的背影，心如刀绞。

我和陆恒。

我总是被放弃的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