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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才握着他的手去摸她时,用的也是这只手。
齐声不知道她昨晚究竟做了什么梦,以他这闷葫芦性子他也问不出口。但他想,在姚春娘的梦里,他一定用这只手做过什么事。
姚春娘盯着他走近,齐声试探地抬起左手,果不其然见姚春娘皱了下眉头,她半点不委屈自己,挑剔起来:“不要这只。”
她牵起他垂在身侧的右手,商量似的看着他:“用这只。”
齐声干活时喜欢把袖子挽起来,姚春娘见过好多次他的手臂,非常结实,肌肉线条修长,没有一丝赘余的肉。
手背青筋微微凸显,骨节清晰坚硬,手指很长。
自从做了昨夜的梦后,姚春娘白天一直在想他。她做姑娘时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做这种事,她浑身发热,仰头看着他,问道:“齐声,你知道要怎么做吗?”
这已经是她今晚第二次问这个问题,齐声迟疑地、又不太自然地低低“嗯”了一声。
他再次撩起了她的衣服。
姚春娘大胆又放纵,齐声却压抑得像块木头,他甚至都没敢盯着姚春娘看。他站在她面前,眼睛却越过了她的肩盯着那空空荡荡的无趣桌面。
他所做的,就只是用一只手如姚春娘希望的那样尽心尽力而已。
仿佛地主家里老实健壮的长工不得已听从了小姐的话,背着老爷和年轻不甘寂寞的小姐偷欢,木讷得很。
姚春娘期期艾艾地催促他:“齐声。”
她说着抬起头一看,瞧见的却是齐声刻意偏开的侧脸,眼睛垂着不知道盯在哪里,反正没落在她身上。
姚春娘发现他已经出了一头的汗,耳朵更是红得像是喝醉了酒。
结束后,齐声在自己衣服上擦干手,看了姚春娘一眼,见她脸颊发红,同她道:“坐、坐着。”
随后把桶和盘子拿进厨房,又打了盆水出来,打湿了帕子递给她:“自、自己擦。”
姚春娘像是还有点回过神,她慢吞吞接过帕子。
齐声背过身没有看她,耐心等着她收拾完,他又开门把水倒了,洗干净盆子放回厨房,同她道:“去睡、睡吧。”
姚春娘她站在门边,有些诧异地道:“你要走了?”
齐声点了下头。
她觉得这发展有些不对,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不等她想出个答案,齐声又道:“记、记得闩、闩门。”
他语气自然,好像两人之间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说完便大步离开了。
姚春娘看着他远去的身影,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他走得太急,像是在落荒而逃。
睡死他算了
昨日酝酿了一整个下午也没落下来的暴雨,在万籁俱寂的午夜终于尽情砸向了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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