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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与征他爸,也就是我二叔是开公司的你知道吧,好像是生意上出了不小的事,我二叔当时还生了一场大病。”
“我二叔和娄家的关系不太好,其实这些年都很少走动,他家内部的情况据说挺复杂的。”娄琪看向她:“但我爸妈一直都很喜欢娄与征,算是抛去长辈之间的不愉快也愿意关心这个侄子吧。”
明雀联想起来发问:“你的意思是他出国跟家里出事有关?”
“或许?这你得自己去问,他不怎么愿意说家里的事。”娄琪说:“你俩当时是因为要异地才分手的?”
她满脑子都是娄琪说得那些,呆呆地摇头,“我也不记得了。”
娄琪塌下肩膀,没八卦到很遗憾,“哎哟,你说你连为啥分手都能忘。”
她拍拍明雀:“天气冷,你快回家吧,我先进去陪我哥啦。”
明雀点头,和她在派出所门口分开。
离开热闹的场所,她形单影只地往外走,风似乎又冷了好几度,明雀上了出租车,衣服贴在身上冷不丁打了个寒噤。
派出所距离她住的地方有一段距离,她靠在后座被暖风烘得昏昏欲睡。
除了几个夜夜笙歌的娱乐街区,这个时间段整个滨阳城万籁俱寂,唯有宽阔马路上一盏盏高耸的灯光透过车窗扫过她打架的眼皮。
真的睡着之前,她坐在车里瞥见路边有几个玩到很晚的大学生,正勾肩搭背杵在路口嬉戏打闹着。
就这么一瞥,让她在二三十分钟的车程里又梦到了那年万圣节后面发生的事。
她还记得娄与征说出那两句话时带来的冲击力。
【学妹,你觉得我怎么样?】
轰然——明雀的五脏六腑被瞬间点燃,好像每个毛孔都在往外冒热气。
她往后退了两步,不敢置信地结巴道:“你,你,你,你是……”
“你是,你是在跟我表……”
娄与征盯着她,“表?”
明雀喉咙干涩,仿佛置身火烤沙漠,眼神飘忽,艰难补全:“表……白……”
难以形容此刻的心情,不像中彩票,反而感觉像被一颗陨石选中要砸没砸又难逃一死的样子。
娄与征手指玩弄着糖果的动作停下,挑眉:“你是这么理解的?”
“你不是这个意思?”明雀有些手舞足蹈,慌得额头冒汗,“学长我们,我们好像不太熟吧,你千万别跟别人说这种容易被误解的话了……”
她往后瞥了一眼,自己那几个舍友果然在紧紧盯着,更懊恼了:“你明知道靠近你的女生会被分分钟盯成筛子,还这样……”
明雀欲哭无泪:“我真的会死的。”
“你为什么这么怕她们。”他蹙眉。
明雀摇头:“不是怕,只是不想得罪人……”
娄与征垂眸,撕开糖果包装,“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一句话点破关键:“就算没有我,她们也会继续使唤你干别的。”
“从一开始就没把你当回事,无论你做什么,她都不会在乎你。”
“既然如此,还白费什么劲儿。”
明雀看着他说话的散漫模样,不知为何心里苦了一瞬,苦于其实她都明白,更对娄与征的通透感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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