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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内的音乐像热浪一样扑面而来,比较之下,二楼要安静太多,柯宇叫人送酒,一边对靳隼言说:“不是哥们请不起高端的,主要这是我的地盘,想怎么玩都行。”
包厢里还有其他人,都是经常和柯宇一起玩的二代三代们,这群人基本都是家里的老二,不用继承家业,压力又小,所以将大把时间用在花天酒地上。
气氛很快被炒热,打牌喝酒两不耽误,更有甚者谈笑自如地交换各自带来的女伴。
靳隼言是被招待的客人,但周身气质太冷,没人上前搭话,热闹也像与他无关。
柯宇退下牌局,指挥人打开墙上的屏幕,屏幕里清晰显示出一楼舞池中的场景,他指点说:“来吧,靳少爷,下面有没有你看上的人?你放心,只要你看上,哥们一定给你搞到手!”
他信誓旦旦,显然这样的事情没少做。
靳隼言放下手中的酒,锋利的眉毛抬了抬,“你觉得我会需要这个?”
他气势太足,柯宇尴尬补充:“我开玩笑的,开玩笑……不是我说,许久不见,你脾气可是见长了。”
他有点害怕靳隼言,转身坐到谢濮身旁。
“我有点记不清了,陈助理,你是姓陈吧?”他把一杯酒强制性地塞进谢濮手里,“来来来,别一个人坐着,陪我喝一杯。”
谢濮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和刺人的香气,想躲开,但后面就是墙,他只能说:“我不喝酒。”
“少来这套,十个人里面八个都说自己喝不了酒,都他妈是骗人的,你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柯宇喝多了,也可能是这种事情已经做惯了,也不管谢濮同意与否,掐住他的嘴要灌他酒。
喝了酒的人一身蛮力,谢濮挣扎不开,求助地看向靳隼言。
包厢刺目的灯光之下,靳隼言黑眸沉沉,也在看他。
视线在空中交汇,仅仅几秒,靳隼言面无表情地移开眼。
谢濮的心陡然见沉下去,连指尖都跟着颤了颤。
微凉的液体灌进嘴里,灼烧喉咙带来辛辣感,些许溢了出来,顺着他的脖领滑进衬衫里。
柯宇看直了眼,他看了眼靳隼言,见靳隼言对此视若无睹,胆子更大了一点,索性又开了瓶酒,再次灌进谢濮嘴里。
他这次多了些其他念头,故意将大部分酒洒进谢濮胸膛,白色衬衫薄而软,被打湿后贴在皮肤上,身段勾人。
柯宇看得欲火焚身,恨不得立刻就把谢濮吃了。
谢濮丝沾了酒,他被呛到,忍不住弯腰咳嗽。
柯宇假意要给他拍后背,实则手已经摸到了谢濮腰上,“小可怜,衣服都湿了,我帮你脱掉。”
“别碰我!”
谢濮推开他,酒意上来,他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力气。
柯宇被他推得向后倒,脑袋磕在沙上,周围有人起哄,他面子挂不住,骂了句去抓谢濮的头,“你妈的装什么纯情!不是早就被靳隼言玩过了吗,靳隼言可早就说过了,等他玩完就把你送给我。”
他的手还没碰到谢濮的头,突然传来砰的一声,是靳隼言一脚揣在玻璃桌上,上面的酒接二连三滚下去。
柯宇被他吓到,顾忌靳隼言的身份,不敢再动作。
谢濮站起身,胃部一片滚烫,世界都在旋转,他踉跄着跑了出去。
走廊里没人,谢濮向尽头跑去,扶着墙找到洗手间。
用凉水泼了把脸,他盯着镜子里自己红的眼睛,感觉一阵荒谬。
到底为什么,他还会对靳隼言抱有幻想,事到如今竟然还觉得靳隼言会帮他。
喉咙以下,酒液流淌过的每一个部位都疼痛难忍,谢濮几乎站不稳,他在心里自嘲,谢濮,你真是太可怜了,太可悲了。
耳膜一下下鼓动,太阳穴传来刺痛,他兀自忍受身体的不适,直到脸颊的丝有了变干的迹象,靳隼言走了进来。
他看着谢濮的红眼睛,皱眉,“你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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