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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人的大儿子去找军官理论,被打成重伤,抬回家当天夜里就咽气了。
这家的二儿子气不过,埋伏在军官回家的路上,伪装成卖西瓜的小贩,几刀送军官上了天堂,然后被抓进了军营,按罪当斩。
章毓卿叹气,占百姓的地方肯定是要给补偿的,但如果事事都补偿到位了,军营里的官员还怎么捞钱?
更别说已经三个月不饷了,那些当官的还不是下狠手往老百姓身上刮!
“这是今天才审的,还是之前审的,又重新誊抄的?”章毓卿晃了晃手中的几页纸。
方芩说道:“先前的卷宗只写此人刺杀军官,未明其他,今日大人提了人犯重新审的。”
“理应如此,有因才有果。”章毓卿点头说道。
6惟笑道:“你怎么看?”
“虽有罪,不至死,若是能轻判,就再好不过了。先前审案的人不问缘由,只论结果便重判犯人,实属不妥。”章毓卿说道。
方芩说道:“但军营里的其他官员不这么想,方才那群人还跟公子争辩,说杀人是事实,再多的理由也不能杀人!从一开始他们就应该告官,而不是怀恨杀人。倘若人人都跟他一样,遇到纠纷就杀人,这世道岂不乱了套!若不重判,怎么以儆效尤?”
“告官?”章毓卿摇头,“告官有用吗?难道他不知道杀人他也逃不掉死罪吗?拼着一死也要杀人,不就是公道无处申诉吗?”
不被逼到绝路,一辈子只拿锄头的农民怎么会提刀杀人?
方墨赶忙说道:“夫人说的很对,那些当官的官官相护,就算去告了,也没什么结果!”
方芩笑了笑,“眼下不是争论公平正义的时候!”
章毓卿看着方芩的笑,心中极不舒服,仿佛方芩在笑她天真无知,和气的笑容下掩藏着鄙夷和轻蔑。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章毓卿垂下眼眸,站起来说道。
这是官场上的事,6惟不见得愿意看到她一个被迫成亲的假夫人张嘴说话。
方芩心知方才那句话让章毓卿恼了,立刻说道:“夫人有所不知,公子初来乍到,若是强行干预,推翻原先的审判结果,和那群盘踞宝川多年的老油子们唱反调,只怕对公子未来不利。”
“一起回去。”6惟起身对章毓卿说道,又看着方芩摇头,冷声说道:“你所顾虑的虽然在理,我问他们意见,是在试探他们,但他们何尝不是在试探我?”
方芩讪讪然低下了头。
6惟背着手,“此案是我来宝川经手的第一桩公务,若是听他们摆布,受他们辖制,日后岂不是事事都要听他们的?”
心上人小剧场
6惟:我老婆能看不能碰,我这个婚好像结了,又好像没有。
夜雨:你老婆想当寡妇你造吗?
昨天的章节居然被禁了,夜雨觉得自己写的已经很清水了呀!为了申请解禁只能改了,没有原来的味道了。
很多亲们评论说为啥女主不能跟男主坦白自己的过去。男主是朝廷命官,皇亲国戚,女主的养父是通缉犯,养兄是落草的强盗,公然举起反旗,大通缉犯,诛九族的那种。官和匪天然对立的关系,况且女主和男主的关系还没到可以信任的地步。前面也交代过了,女主很怕身世暴露,被抓起来绑到阵前威胁养兄投降,所以她一定要保守秘密。换个不太恰当的比方,假如上个世纪那个十年,女主嫁给了一名军人,尚未建立信任,并且她的父兄都跑去了宝岛,她敢说吗?
女主性格别扭是真的,但隐瞒身世这件事夜雨觉得是合理的。
章毓卿躲在马车里,等人走远了,才下车。
6惟坐在案前,翻着公文,眉头拧的能夹死一群苍蝇,正跟方芩吩咐他就跟士兵一起吃大锅饭,士兵吃什么他就吃什么,不搞特殊,不再另外给他准备饭食。
这会儿上,章毓卿拎着食盒,掀开了营帐的帘子,听到这话,站在了那里,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方墨在章毓卿背后没心没肺的笑道:“公子,夫人来给您送饭了!”
6惟赶忙起身接过了章毓卿手中的食盒,看到章毓卿尴尬的神情,自然而然的说道:“辛苦你了,正好我饿了。”
方芩麻木着脸,又是皮笑肉不笑的一声。
章毓卿心里打定主意,就多事这一次,以后再也不给6惟送饭了!
6惟吃饭的时候,章毓卿问道:“门口挺多人的,怎么回事?”
6惟把自己方才在看的一份文书递给了章毓卿。
文书像是刚写出来没多久的,墨迹未干。
章毓卿一目十行看完,沉默的放下了文书,案子很简单,部队要扩大马场,有家人的房子正好在马场附近,而负责此事的军官赶走了他们,拆了他们的房子,却没有给一文钱的补偿。
这家人的大儿子去找军官理论,被打成重伤,抬回家当天夜里就咽气了。
这家的二儿子气不过,埋伏在军官回家的路上,伪装成卖西瓜的小贩,几刀送军官上了天堂,然后被抓进了军营,按罪当斩。
章毓卿叹气,占百姓的地方肯定是要给补偿的,但如果事事都补偿到位了,军营里的官员还怎么捞钱?
更别说已经三个月不饷了,那些当官的还不是下狠手往老百姓身上刮!
“这是今天才审的,还是之前审的,又重新誊抄的?”章毓卿晃了晃手中的几页纸。
方芩说道:“先前的卷宗只写此人刺杀军官,未明其他,今日大人提了人犯重新审的。”
“理应如此,有因才有果。”章毓卿点头说道。
6惟笑道:“你怎么看?”
“虽有罪,不至死,若是能轻判,就再好不过了。先前审案的人不问缘由,只论结果便重判犯人,实属不妥。”章毓卿说道。
方芩说道:“但军营里的其他官员不这么想,方才那群人还跟公子争辩,说杀人是事实,再多的理由也不能杀人!从一开始他们就应该告官,而不是怀恨杀人。倘若人人都跟他一样,遇到纠纷就杀人,这世道岂不乱了套!若不重判,怎么以儆效尤?”
“告官?”章毓卿摇头,“告官有用吗?难道他不知道杀人他也逃不掉死罪吗?拼着一死也要杀人,不就是公道无处申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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