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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近了这林府没有两步,一阵花香可就扑面而来,使得庄子休不由得露出惊异的表情。要知道此时已经是冬至之后,按道理来早已是百花凋零的时候,即便有少许几朵花能开着,也不应该能有这般香气才对。
“嚯,这大牡丹,当真是又香又漂亮,而且居然能在这个时节开放,当真可以称的上奇花了。”抬手揽过一朵牡丹,庄子休在旁边大为称赞到。
其实对于花卉庄子休还真没什么建树可言,至于他为什么会对这花如此的赞赏,主要还是因为这种花所能卖出去的价钱,那是好看的不行。
伸手又揽过了几朵花叫不上名姓的奇花,有心把这些花全都连根带土的拔走。可是比较在人眼皮底下,而对方看起来又十分敬重自己。以至于庄子休也只能按下心来,和对方继续往正房走去。
没等进到正房当中,便迎面走出一人。此人看起来三十一二,穿着一身轻薄的坎肩。即便已经是冬天,但犹如磐石一般凸起的双臂依然露在外面,显然应该也是个练武练到一定境界之人。
“这位就是我们林老爷了!”一旁的蓝衣童道。
再度抬眼打量了那中年男子一番,要不是旁边的童开口。他还真把这身材健硕的男子,当成了这府中的护卫教头了。
“这位林老爷,不道你找庄某人所为何事啊?”庄子休再度慢条斯理的道。
这看起来孔武有力,并且面容略有些凶恶的林老爷,竟然二话不冲着庄子休深鞠一躬,而且脸上也浮起一丝恭敬之色。
“真人真是折煞我了,这老爷二字不过是下人叫的,您怎么能随着他们叫呢?”林老爷和颜悦色的道“林某人,姓林名回字石坊,若是真人不嫌弃,那便叫我一声石坊好了!”
那庄子休一听这话,自然也就心安理得的答应下来。毕竟一来是自己这个岁数比他快大了一半,老开口老爷闭口老爷的,他自己也感觉到别扭。二来呢,自己好歹被叫了半天的真人,一个真人自然也要有真人的架子咯。
“那好,那我以后就叫你石坊好了!而你呢,也不必叫我什么真人了。念在我痴长你几岁的份上,你便叫我一声庄哥好了。”庄子休摆了摆手,别人给了你尊敬,他庄子休也会给你同样的尊敬。
此话一出倒是让这林石坊有些尴尬了,这眼前的庄子休年岁都已经快有自己一倍大了。比之余他老子,年岁都差不了多少。而今日确和自己称兄道弟,总有些那么一丝别扭。
“真人,我还是叫你真人吧!要不然被人传出去,我还不被那些道士给骂死。”林石坊憨憨一笑道。
随后两人站在门口又交谈了一会儿,直到庄子休这个肚子不争气的叫了一声,两人才关上了话匣子,携手揽腕的走进大房之中。
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足可以坐下二十来人的大桌子,这张大桌子上摆满了各式菜肴,把这样的一张大桌子摆的的严严实实。
“那咱们先吃吧!”口水都已经快留下来的庄子休,虽然想继续端架子,可是肚子还是迫使他了实话。
推杯换盏一阵风卷残云之后,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的庄子休可就再把刚刚的那事提了起来。
“石坊啊!你就给我个实话,你找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若是能帮我一定竭尽全力,若是不能可就只能请你另请高明了。”庄子休开口道。
闻听此言,林石坊也把酒杯缓缓的放了下来。
“既然真人把这话已经到了这份上,那我也就明人不暗话。这次我叫真人来,其实是为了帮我想想这传宗接代的事情!”林石坊回答道。
庄子休看着那一脸急切与期待的林石坊,现在不着急的那个倒是变成了他了。拿起了手旁的一张薄饼,加上葱丝豆芽黄酱,又把那炒好的鸡蛋撕了一块放到了最上。把两个饼边这么一卷,可就直接放入了口中。随着牙齿的咀嚼,那油脂瞬间可就充满了整个口腔。
“这饼用鸡上边炼化出来的油这么一烙,再加上同样是鸡油炒制的各种菜肴,当真的美味至极啊!”此时嘴边已经油油亮亮的庄子休微微一笑开口道。
“这个真人,我的事情到底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只要是能解决这事,不管花多少钱我都愿意!”林石坊十分诚恳的道。
看着他那副表情,不知为何这庄子休突然嘿嘿一笑。这笑容不似刚刚那般和蔼,反而有一种嘲笑的意思。
“石坊兄弟,你这话可就的不对了。你身后现在不正爬着一个满身是火的男孩吗?他现在可是哭喊着,感觉热呢?”庄子休用那种半阴不阳的怪嗓音对着林石坊开口道。
一听到哪满身是火的男孩,林石坊的身体不由得一震,随后这手可就向着桌子下面的那把钢刀摸去。
“真人的这是什么话,我无儿无女这事整个城中都十分的清楚。怎么可能有个男孩,又怎么可能还是个满身找了火的男孩呢?”林石坊回答道,只是此时的声音比之于刚才,似乎不再那般的自然了。
不过那看起来又饿了的庄周,不知道是神经大条,还是根本没在意那林石坊,总之现在的他依旧夹这那可口的菜肴,把它缓缓的往嘴里送这。
“真人,您可到是话啊!您刚刚是不是看错了,错把什么东西当成了您口中的那个男孩了啊!”林石坊低沉这声音道。而放在桌子下的手臂,比之于刚刚也抓紧了一分。
“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太容易激动,你身后那有什么找着火的男孩啊!刚刚只不过是看了玩笑!”庄周摆了摆手道。
听他如此一,这林石坊也假笑了几人,把手也从那把刀刃上挪了下来。
“你身后分明是二百多名葬身火海的弟兄,那人挨人,人挤人的还真有站不开呢?”庄周这话音刚落。头上可就多出一物这东西不是别的,正是林石坊刚刚一直握紧的那把钢刀。
搂头盖脸来了个力劈华山,奔着庄周的面门可就到了。林石坊很有自信,在如此近的距离挨上自己这一刀,就算是大罗金仙也要掉一层皮了。
“咔嚓”一声,这张桌子随着林石坊这一刀劈下,顿时碎成了两半,上边摆放的珍馐美酒更是碎的满地都是。
“哎,你好好的粮食,就这么糟蹋了!辛苦我刚刚又往嘴了塞了两个,要不然又要多浪费一些了。”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在林石坊的身后缓缓的响了起来。
猛然转回了头,身后站的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刚刚端着在椅子上,本应该随着这桌子一起被劈成两半的庄子休。
“林回,林石坊。十岁时开始在这江上讨饭吃,后来被一江,贼头头看中收为了义子,从此之后开始当上了江,贼。起来,你做江,贼当真是十分的有天赋。十四岁的时候便已经成了淮水河上的一霸,手下有了个二三十人的团伙。”庄周笑着道“十八岁那年你义父去世,由于势力与运作的问题你十分顺利的成为了大当家的。林回,你为了一个虚假的大当家之位,真的有必要毒杀他吗?”
“哼,义父?”林石坊冷哼一声回答道“要是不没有他,我何尝会有什么义父呢?当年我家行船至淮水河,原本掏钱孝敬本就是规矩,我林家也自然不会推脱。可是哪知道那贪心未落,色心又起。丝毫不管什么江湖道义,居然强抢了我母亲。而我父亲打算上前与他理论一番,也被他一刀杀害了。这还不够,为了防止我林家有人把此事去了,他一声令下把那船上的人全部给杀害了。要不是阿福拼死保护,而我又水性极好恐怕我林家就亡了!而这样的一个‘义父’,我让他又多活了十年难道还不够吗?”
林石坊完,便再度拿起了长刀对着庄周一刀砍了过去。
“砰”的一声,那长刀一刀可就砍在了地步之上。
“哎,年轻人火气不要那么大嘛!我又没你杀那江,贼杀错了,你这眼红砍我干嘛!是吧,林辉!”再次出现在林石坊身后的庄子休开口道。
“老头,看来你真的依旧把所有的事情都知道清楚了啊!结果刚刚你却装傻充愣了半天,真的有意思吗?”林石坊转身道,随后又是一刀朝着庄周砍去。
刚刚庄周所提到了那个名字不是别人,正是林辉原来的名字。只不过这名字已经将近二十年,都没有在被人提起过了。要不是他庄子休猛然提起,可能他本人都忘记了自己林辉的这个本名了!
见那一刀又被庄子休轻松躲过,这气不过的林石坊可就再次抬手一刀朝着他砍去。
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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