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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庥看着面色憔悴的李妈妈,就是人再没良心,这会也被感动的热泪盈眶,真是当代好妈妈呀,“好妈妈,好岳母,纵使我如今做不成你女婿,也想认你这个娘啊。”
他也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自己怀里还有些首饰呢,万一等会t康逢又要可怎么办,这清平县串通一气坑害外地人,实在待不下去,不如先跑,到时候东山再起,自己再来算账。
见他走了,李妈妈才嫌恶的擦擦手,见丽娘浑身还湿漉漉只披着玉娘带的一席长衫,就让刘妈赶紧回家,取了一个包袱来,丽娘又托刘妈把自己缝好的那身厚袄子也取过来,赶紧换上,苍白的脸色才算有了点温度,紧抓着衣服取暖。
李妈妈当着众人的面解开包袱,里边是足足有二十锭五两的小元宝,还有两件红艳艳的衣裳,感慨道:“既然神佛定下的婚姻,又是县丞老爷判下的决议,我这个做妈妈的也不拦你。只是我这个当妈妈的总不至于看你空手出门。”
“喏,这有一百两银子,还有你妹妹新做的两身衣裳,就当为娘给你陪的嫁妆,也算是全了我们母女之情,好生过活吧,若是不如意就再回来,我这儿总少不了你一口饭吃。”
当着全县城人的面,李妈妈这个有情有义的厚道排面竖的是越发厚实,有些泪浅的妇人这会都被感动得捏起了帕子。
眼看天色也快要见黑,李妈妈催促着康逢赶紧带着丽娘回家,谁知道县城里有没有下黑手的。
玉娘送她这个姐姐上马车时,丽娘只搭着捂着脸,也不知从哪摸出个荷包来塞给了玉娘,“好妹妹,多谢你,我记着你的情。”说罢就转身上了马车,依旧是老牛驾车。
李妈妈凑上前,看了看这荷包,奇道:“也不知她从哪里摸着的荷包,里面装的什么,怎么这么鼓。”
玉娘显然听出了自家妈妈的意思,便打开荷包当着李妈妈的面倒出来,却是几枚实心的金戒指,约莫也有个一二两。
“她倒阔绰,”李妈妈哼了一声,不死心的拿了一枚,确实只是市面上的普通金子才丢给玉娘,“你姐姐送你的,收着吧。”
玉娘应了一声,便将那三枚戒指放回荷包,将荷包也不系在腰上,而是塞到了自己衣服的暗兜里,紧紧贴着皮肉,面不改色陪着李妈妈回家去。
心里却跳得飞快,玉娘才刚接过那荷包时,丽娘就带着她按了按这荷包边角,那里头藏着硬物。
等着回了屋子,四下无人,玉娘悄悄用自己针线箩筐里的剪子顺着缝线剪开一看,才见那粗布荷包里头,有着拇指大那么的一颗金绿猫睛宝石来,照市面价,少数也有百两银子。
玉娘赶紧收起东西,塞回荷包自己拿针线重新缝合起来,放回自己暗兜,并不遗留在屋,这东西,加上之前她从中赚取的金银,当红花娘赎身的五六百两里,自己总算攒了能有一半!
玉娘想了想,趁着李妈妈出去才进得小院丽娘住所处,见那里已经被李妈妈翻找个底朝天了,被子枕头随意丢弃,乱糟糟一团。
玉娘便让金盏去瞧瞧饭菜好了没有,她来整理,等摸着那枕头,手感就有些不对。
玉娘对着灯光细细看去,见枕头布料处果然有些极小的漏光的洞,才恍然轻笑道:“真不愧是二姐。”
她又学了一招。
乔公公
清平县人的八卦程度,在当时玉皇庙事件中,玉娘就已经有所体会,可她没想到,这一次竟然能这么快,才过去一晚而已,大清早的就听见门外头有人在急促的敲门。
玉娘和福娘才刚起来,连头发也没梳洗,就眼见着小七急急忙忙跑了过来,脸上满是按捺不住的兴奋,“可了不得,昨儿这么大的乐子,偏偏我没有亲眼看见,快,你们快说给我听。”
“这有什么乐子瞧的。”福娘嘀咕了一句,本来就是二姐带来的麻烦事,平白让李家遭受了苦处,担惊受怕不算外,还害得她和三郎好几日不得见面。现在好不容易解决了问题送走了人,还提她做什么。
小七却不管这些,见福娘沉默,她便只往玉娘的卧房钻,看玉娘还没完事,干脆就抢了金盏的活,十分殷勤的站在玉娘身后帮忙,递茶水拿帕子,那叫一个勤快,可惜她没干过伺候人的活,毛手毛脚,帮忙还没有添乱的功夫大。
玉娘见她实在着急,都快抓耳挠腮现原形了,干脆就只盘了头发梳个紧巴巴的缠髻,拿银丝帕迭着将头发扎住,也不戴首饰,领着小七在堂屋坐下,等着人上早饭的空当与她详细说了当日情形。
至于藏在水底下那不能说的部分吗,玉娘也实在怕了她们娘两这张漏风嘴,她连福娘都没透露全呢,除了自己,谁都只知道事件的一部分而已。玉娘便只说当时托宋家藏着丽娘是为了躲避槐庥寻查,也就混了过去。
“就这样啊……“小七砸吧了一下嘴巴,只觉得有些失望,“和大家说的也差太远了。”
“外头怎么说?”福娘卧房只探出半个脑袋来,她可不像玉娘好糊弄事,一定要把头脸都收拾好才肯出门见人。
不用小七张嘴,玉娘也猜到外头能说成什么样,以清平县人那丰富的想象力,再加上昨天又恰巧碰上了神佛的生辰,如今外头流传的版本不消说也肯定是奔着神话故事走去。
“外头传得可玄乎啦,”小七见福娘搭话,当即就眉飞色舞起来,“我今早就听我妈和徐婶在厨房里头嘀咕,连大早上来送东西的婆婆婶子们都围成一团没走,挤在厨房那里别提多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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