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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越女剑（第2页）

每个人都领略到了剑法的神奇，却不知道如何学习。

原来越女神剑这一招开始，便在她脑中睹见无数变化。随着那变化，她便因势利导顺时而动，根本没有心法口诀，也无成例可循，一切运用全出自本心。这样的剑法又如何能教得别人。

就算如此，剑士们也各有所悟，他们按自己琢磨出的剑法影子相互切磋学习，传授旁人，便是这照猫画虎的些微影子，也使三千越甲吞吴十万精兵，越国兵将已无敌于天下。

后来越女因得不到范蠡的爱而跳崖自尽到了绝命谷，时间和阅历的沉淀使她慢慢摸索出了一些教授的办法。起初她也像白猿那样和弟子们打斗，因极少有人有她那般悟性资质，所以收效甚微，她就教给弟子她在剑刺出后的所见所思所感，然后产生了什么动作。循着这样的路径将一些她的动作形成固定的招式，哪些是攻哪些为防，慢慢的教给弟子。越女剑法得以流传下来，几代脉主自是那一辈人中悟性、剑法稍高之人，那份浑然天成和威力却也在一代代的沿袭下或有遗失或有创新，与原先的样子也是大为不同了。

那边正自切磋，连恚与一师弟士轫准备去用早餐，见到他俩练剑。

“燮姑娘来了后，姬无咎像变了个人。”士轫说。

与连恚的白胖形成鲜明对比，那士轫一副黑瘦模样，一双眼睛深深凹陷，大而无神。看在谁身上，总觉得有些不太舒服。

“何以见得。”连恚装作不知。

“虽然还是冷漠不近人情，话却多了一些，特别是他们在一块。你没见燮姑娘给他夹菜，燮姑娘给他送药，燮姑娘给他擦汗时，他都或是多谢，或是出言拒绝，总会说上几个字。以前我们不管说什么做什么，他都只是冷冷看你一眼，便走了。”士轫挑着眉毛回忆。

连恚叹一口气：“他拔了蛊，本就会有变化。”便急急走着，忽而转头看着他问：“你好像很有闲心，他们什么事你都知道。”

“那，那倒没有。”士轫摆摆手，“他俩总在眼前晃，有什么办法。”

这楚墨弟子多为男性，好不容易来个妩媚女子，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听说他的千年蛊虫已然双生，拔蛊手法又不对，可是用了那姑娘不少的血。”士轫继续问。

“你知道得不少，关你甚事。”连恚说，“三句话不离姑娘，在打什么主意。”

“我能打什么主意。那女子肯这样救他，必是对他痴心一片。”士轫继续说。

“那便如何？”连恚脸色不好。

“你是怎么了，今日聊天似有怨气。“士轫敏感地看看他。

连恚每日为燮月针灸医治，对她甚是关切。见她一心只在姬无咎身上，难免有些失落。

连恚知士轫说话口无遮拦，也不多做辩解，继续走着。

士轫也不深究，他话还没说完，自是不会停的。

“现在楚已出兵，魏信陵君也窃符救赵，这天下的纷争，一天也没停息过。不知又要打成个什么样子。”

连恚忽然一乐：“人说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咱俩天天见面，不知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诸国大事来了。”

士轫对连恚的揶揄见惯不怪，兄弟们逗趣怪了，都不计较，揉一揉总也像睡不醒的惺忪睡眼随口胡诌：“昨夜出来小解，夜观天象，顿觉仙人指路，醍醐灌顶般就关心起来了。”

连恚乐道：“还醍醐灌顶，自产自销么。”

两人气氛又轻松了下来。

“虽说我楚墨地处楚国腹地天门山，西邻秦国巴地，有天堑凭靠易守难攻，秦国战场又聚焦赵国……”士轫侃侃而谈，却被连恚打断。

“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文邹邹说话，说人话。”

士轫刚刚拿起腔调，哪里刹得住车，继续说：“本无来犯楚国之意，可这若是连年征战起来，说不好会牵连到哪里，就说天门山可安然无事，若是楚王调动楚墨门人出击，宇巨子不涉官场，不见得能再扛上几个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