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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那个张松根本就是个小人!”赵云道。
陈锋笑了笑,一边写着东西一边道:“小人好啊,小人对我们才有用。他要不是小人,咱们的事情就不好办了。”
赵云苦笑道:“没想到这样的小人也是有用处的?”
陈锋呵呵一笑,“天生我才必有用嘛!这种小人放在对手那里往往可抵得上一支劲旅啊!”
赵云点了点头,“公子是否想要收买他?”
陈锋却摇了摇头,“还不到时候。越是小人越会衡量利弊待价而沽,我们如今只占据了汉中和南阳,远不能和占有益州十几郡的刘璋相提并论。就算我去收买张松,张松也是不会买账的。”
赵云点了点头,皱眉道:“看来想要在益州内部收买内应非常困难啊!”
陈锋放下毛笔,拿起竹简来看了看,笑道:“虽然困难,但也不是不可能的。”将竹简卷上,递给赵云,“找一个机灵的兄弟,把这封信投到张松兄弟张素的府邸,就说是荆州来人投给张松的。”
赵云接过书信,虽然不解,但也不多问,抱拳道:“属下这就去办。”转身出去了。
张肃正在书房里读书,管家突然拿着一卷书信奔了进来,“老爷,刚才有人来投下一封书信。”随即将书信呈上。
张肃放下书册,接过竹简,“是谁送来的?”
“来人说是荆州刘表的信使,说是投给张松大人的。”
张肃嘀咕道:“怎么把张松的书信投到我这来了?”一边嘀咕一边打开了竹简。看了一遍,面色一变,霍然而起,“这,这……”
管家见张肃面色惊惶,不解地问道:“老爷,出什么事了?”
张肃一脸不知所措地道:“没想到张松他竟然与荆州刘表暗通款曲!这若是让主公知道了,我身为大哥,岂不是也要被他连累!”
管家道:“老爷何不将这封信交给主公!若要制裁,那也是他张松一人的过错!”
张肃豁然开朗,当即叫管家备车。
刺史府后堂。
张肃跪伏在地,心中忐忑不安。左处站着黄权、法正,右处站着将军张任。略显臃肿的刘璋坐在上,一副酒色过度的模样,正在看着张肃送来的那卷竹简,脸色非常难看。
啪!刘璋将竹简拍在案桌上,愤怒地骂道:“我待张松不薄,没想到他竟然与荆州刘表勾勾搭搭!实在可恶!来人!”
一名卫士立刻奔了进来,抱拳道:“主公有何吩咐?”
“立刻去把张松叫来。”
“诺。”卫士应诺一声,退了下去。
法正抱拳道:“主公,这封书信来得太过突兀,况且如此紧要的书信竟会投错,只怕其中有诈啊!”
刘璋流露出思忖之色。
黄权不以为然地道:“张肃与张松府邸相邻,同为张府,来人不熟悉情况,投错了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况且张松本是小人,有关他收受贿赂的传言相信各位都不陌生,与刘表有所勾搭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法正紧皱眉头,他总觉得这件事很蹊跷,但却不好为张松过多地辩护,觉得还是先听张松的辩解再说吧。
片刻之后,张松急匆匆地来了,见到后堂中的架势,感到非常奇怪,也隐隐有些不安,抱拳道:“属下拜见主公!”
“哼!主公?我看你还是叫刘表主公吧!”
张松吃了一惊,猛地抬头看向刘璋,“主公何出此言啊?”
刘璋将那竹简抛到张松面前,气哼哼地道:“你自己看看吧。”
张松连忙拿起竹简来看了一遍,大惊失色,“这,这,属下与刘表素不相识,怎会有这样的书信?”
刘璋冷笑道:“那就要问你自己了!”
张松心头一动,“一定有人栽赃!一定是有人栽赃啊主公!属下为主公别驾,平时做事没少得罪人,一定是那些人中的哪个恶意陷害属下!属下对主公忠心耿耿,怎可能做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啊!”声音悲切而真诚,令刘璋不禁有些相信他的话了。
黄权冷笑道:“要论娇柔作态,恐怕谁都无法与你张松相提并论!”
张松抬头看向黄权,气愤地道:“黄权,你我虽然政见不合,但也不必如此陷害我吧?举头三尺有神灵,你难道不怕报应吗?”
黄权冷哼一声,“你也敢说举头三尺有神灵?你收那些脏钱的时候可想过举头三尺有神灵?张松,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张松大怒,朝刘璋抱拳道:“主公您都看见了吧!黄权如此针对属下,属下不得不怀疑,这封信其实就是黄权他栽赃的!”
黄权没想到张松竟然如此倒打一耙,怒骂道:“张松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哼!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
气愤不已的黄权当即向要动手大人。
刘璋一拍案桌,“够了!”
两人停止了争执。
张松一脸悲切地道:“主公,属下对主公的忠心天日可鉴!不过所谓君要臣死称不得不死,若主公要赐张松一死,张松愿以死全忠,以报主公!”随即便叩头在地,一副等候刘璋裁处的架势。别看张松一副慷慨悲壮的模样,其实他心里紧张得要死,他在赌刘璋的性格。
刘璋见张松如此,不禁觉得张松真是一位忠臣啊,但想到那封书信,只觉得心里好像有根刺似的,让他非常不爽。刘璋不知该如何处理,看向法正:“孝直,你看该如何处理呢?”
法正犹豫了一下,抱拳道:“主公,若说张松有罪,却只有这份书函,无头无尾的证据不足以定罪!可毕竟有这样一份书函在,似乎又不能不做处理!属下的意思是,暂时免去张松的职务,等调查清楚之后再做处理。”
黄权紧皱眉头,他显然不满意这样的处理,然而法正的话滴水不漏,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刘璋点头道:“孝直所言正合我意,从今天起益州别驾一职由黄权兼任。张松,你且回去,等事情调查清楚确实是有人陷害你的话,我定还你公道!”
张松心中大恨,但同时也庆幸躲过了一劫,叩头谢恩,灰溜溜地离开了。离开时,狠狠地看了一眼黄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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