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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都带走了?”
沈清灵咬了下嘴唇,“停电了,我改天再来。”
“打雷跳电闸了,忘了告诉你别去杂物室,我朋友的摄影道具放在那里了。”
他面无表情地说着贴心的话,好像是在告诉她道具是他故意放的。
沈清灵:“用不着你的好心。”
沈择川轻轻念叨:“是吗?”
她懒得和他纠缠,绕过他往门口走去,在鞋柜旁边找了一把伞,撑开伞进入雨里。
雨势很大,大风把雨吹成斜线,雨伞不顶用,雨水打在的鞋和腿上,等她回到车上,身上湿了一半。
晚上八点半,傅言臻坐在沙发上翻看新闻的财经板块,听见门口有动静,往玄关那边望去。
沈清灵跟半个落汤鸡一样出现在他面前,只有头发是干的。
他起身走过去,“怎么变成这样了?”
湿着的衣服沾在身上,再加上骤降的气温,沈清灵控制不住打了个喷嚏,她把濡湿的包放在桌子上,“雨太大了,我先去洗澡。”
她进衣帽间找衣服,傅言臻跟着进来,“吃饭了吗?”
“还没。”
傅言臻双手插兜,倚着门口,说话没个正形:“你爸妈虐待你,不给你吃饭?”
沈清灵找出睡衣,接着打开抽屉找内衣,“他们没在家。”
她想穿件宽松点的,傅言臻没有避讳,看着她挑,她找了件粉色的,正要关上抽屉,他多嘴评价一句,“这个好看。”
沈清灵红着脸骂他瞪了他一眼。
晚上睡觉,沈清灵做了个不算美好的梦,更像是一段回忆。
那年夏天,沈清灵放学回家,尤璐牵了一个男生出来,给她介绍:“清灵,这是我和一个叔叔的孩子,比你大两岁。”
沈哲辉笑着说:“他以后就是你的哥哥了,和我们一起生活。”
沈清灵看向他们说的那个男生,比她高一个头,和沈哲辉、尤璐站在一块,而她站在他们的对面。
她还没弄清是什么状况,沈哲辉给她施压,“快叫哥哥啊。”
她极不情愿,从嗓子眼里挤出声:“哥哥。”
样貌还算清爽的少年,却没以“妹妹”回称她,只是木着身子简单地打招呼:“你好。”
那天天气很好,阳光普照,她站在他面前,从他眼里看到了一瞬的阴寒。
她做梦都很不安,嘴里不知道在嘟囔什么,四肢乱踹。
由于靠得太近,浅眠的傅言臻被她踹到小腿骨,醒了过来。
他皱眉,翻身看她,认识到她又在做噩梦。
他不知道她梦见了什么,故技重施,把手伸进她被子里,握住她的手,试图让她镇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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