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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听了就说店里其实可以做成限量版,实行饥饿营销,先到先点,但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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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们的小鸡仔小鸭仔还没有长成,要吃还早着呢。
胖子说他可以等它们快快长大,他最喜欢就地取食材,边养边吃,特别新鲜。
闷油瓶看了看粥里的鸡,没说话。
村屋养大的那些鸡都是他负责喂,别馆这批小鸡仔小鸭仔也是他在一天天带大,我们三个还给胡乱起了一批名字,多福多宝多肉多来米什么的,现在都喂熟了,亲近得很,一时也不知道他吃起来啥心情。
我吃完了,就看着闷油瓶仍在极慢的一口口喝粥,不知道是不是吃一口心里念一句阿弥陀佛,我在一边看着看着看出了火气,问他,“你有钱么?”
闷油瓶愣了一下,不知道我什么意思,还是把钱都掏出来了,我看了看,只有三百多块,他钱都去哪儿了,给张海客发工资么,也不够啊。
胖子直接看傻了,没想到闷油瓶这么听话的从了,他捂紧自己屁股口袋,“要集资交电费了么?天真,不至于不至于哈。”
“闭嘴。”
我掏出手机给闷油瓶转了五千块——他微信绑的还是我的卡,想了想也给胖子转了三千,胖子看到信息就乐了,“天真老板,不至于不至于,区区三碗粥哈。”
“不要可以还我。”
“那不行。”胖子立马把钱收了。
我问闷油瓶,“路上够用了吧,快去快回,我和胖子先整理卫生,在家里等你回来,咱们就开业。”
他点点头,也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又继续喝粥,“就去厦门,可能要回趟楼,五天足够了。”
我说好,然后把自己和胖子的碗都收了起来。
胖子委屈极了,举着胖手抗议,“天真,我还没喝够,还想来一碗。”
我看了看满满一锅都快让胖子喝没了,我全给了闷油瓶,跟胖子说,“你给小哥留点吧,都喝五碗了,你自己看看肚子都出来尖尖了。”
胖子低头看了看,就把腰带用力收了收,差点没把自己勒吐了。
吃完了天还没黑下来,我们决定回村屋,反正胖子宝贵的盒饭已经干没了,别馆和农家乐里除了花草就只剩下书了。
回村屋要翻过后山,下山的路有些难行,走着走着,胖子嘿哟一声滑下去,吓我一跳,幸亏闷油瓶眼疾手快,他一手拎住胖子,一只手伸过来挽住了我,三个人将扶着慢慢走下来。
闷油瓶的手温暖干燥,指节有力,握着真是令人无比安心。我突然叹了口气,我跟闷油瓶置什么气,他又不是我儿子,儿大还不由爹呢。
第二天我醒来已经快中午了,我躺着怔忡了一会,心里盘算闷油瓶如果坐高铁的话,估计已经到厦门了,也不知道跟张有药见面了么,他们谈的怎样,不知道为什么,越想我心里烧起来一股莫名的焦虑。
是离别综合症么?
胖子告诉我小哥走之前买好了早点,让我先吃一点,我有点吃不下,就说昨晚粥喝多了一点不饿。
下午食不知味的吃了几口午饭,我和胖子一起翻过后山回到农家乐,歇业这么久,光坐吃山空了,旅游旺季马上快到了,我们该准备准备,过几天得开业了。
胖子去收拾厨房,归拢各种原料,我跟他说过期的直接扔掉,需要采买的先记下来,我们明天开始添置。
我把地板冲洗了两遍,勉强把桌椅擦了一半,捂着胸口半跪在地上。
不行,我很不对劲,心跳得太快了,心率过一百了,头开始发晕,以前也没这毛病啊。
胖子从窗户看见了,跑过来扶我,他吓坏了,脸比我还白。
“天真,天真,你怎么了,说话啊!”
我心跳得跟擂鼓一样,耳鸣都出现了,我跟自己说,怎么回事,闷油瓶又不是第一次自己出远门,我到底在心慌什么。
过了有五分钟,心跳开始慢慢缓下来,我扶着胖子爬起来坐到椅子上。
“给我来根烟。”
好难过,心脏好像出问题了,我知道这样子抽烟不好,可我感觉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尼古丁。
胖子迟疑了一会,看我脸色特别难看,还是给我点上了,塞到我嘴里。
“就一根啊。”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久违的熟悉的烟草味直冲我的鼻腔和肺里,仿佛又回到了以前那种烟雾缭绕的安心又烧心的氛围里,我的大脑嗡的为之一振,强制性的把还不规律的心跳压了下去。
我一定漏掉了什么。
我闭上眼,脑子里开始浮现这些天的一幕幕场景,当时懵然不觉,现在看过去到处都是破绽,只是我选择视而不见,是因为闷油瓶和胖子都在身边,我一直有人依赖么。
张有药他要夹的喇嘛的不是我,他在骗我们,他需要的从始至终就只有闷油瓶,一直都是。
可能他早就认出了闷油瓶,或者说他认出了张家族长,如果他真是在暗处观察我们许久,那该是什么时候的事?对了,给潘子烧纸那天,闷油瓶的麒麟就一直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在梦里都扎眼。
不对,或许更早,在闷油瓶浑身散发着白雾从山里回来的路上,他躲在山林里远远看到了那只踏火焚风的麒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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