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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太子同三皇子对上,两人之间无声,无形的气压笼罩在两人身上。
两人都不甘示弱,都不想做那位先开口的人。
良久,终究是殷太子暂退一步,不与三皇子继续对峙下去,而是转头看向李乐只,说道:“久仰李道长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李乐只:“……”
李乐只淡淡点头,这种客套话他已经听过不少,也不多殷太子一个,他淡淡道:“找我有事?”
殷太子微怔,她还是头次见到这样的道人,不将一切放入眼中,即便他是昭国的太子,也从未见过哪位道士如此无视他,其余人或多或少,眼里都对他抱有几l分警惕,可这位,就连他都看不出对方的神色,心中是何念头。
殷太子隐藏起心中所想,面上微微一笑,“李道长,我这次来是为了请道长替我算上一卦。”
沉默无声。
三皇子偏过头看向李乐只,想要阻止又强忍下来,对方现在并未做出格的事,即使他多有不喜,但对方不过是想请李道长算一卦,也算不得上是大事。
只是,三皇子还是没忍住,冷笑一声,语气也有些冲,说道:“怎么,殷太子身边无能人,昭国的祭司不值得殷太子前去看望一眼,连殷太子都要趁着仪仗动身后,偷偷来找李道长。
难道昭国祭司已经没落至此,要仰望别国,还是说,殷太子也不知仪仗先行一事,不会是他们将殷太子遗忘了吧,狸猫换太子,难道殷太子就不怕狸猫成了真太子,那时,不知殷太子会是以何等的身份回到昭国。”
殷太子闻言,面色微冷,眼底带有几l分不善,三皇子所言,句句都戳在他的心口上,不痛却令人讨厌,殷太子掸了掸衣袖,像是掸去上面的灰尘。
“不劳三皇子费心。”
随后,殷太子又抬眸看向李乐只的方向,问道:“李道长,可否替本宫算上一卦。”
“算你何时躺棺材?”三皇子见前面的话,不能在殷太子心中留有任何的痕迹,再次开口,又嘴毒了几l分。
要是可以,他还真想咒这位殷太子早日暴毙。
殷太子眼底冰冷,但面上依旧是带笑的模样,一点也瞧不出他有任何生气动怒的情绪,即使三皇子的话说得万分刺耳,他嘴角的弧度也没有下滑几l度,反倒扬起了几l分,“要是李道长连生死之事都能算到,今日本宫能得知自己的寿命,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李道长,你说是不是?”
火一下子烧到李乐只处。
李乐只听殷太子请他算卦,因两人不是一国人,李乐只心底正纠结着,后听到三皇子和殷太子之间打嘴仗,他正在一边暗自点头,期望着,两人之间能有个结果。
最好,三皇子能靠毒舌将对方劝走。
谁能想到这位殷太子不是一般人,心态这么好,都指着他鼻子骂了还能硬生生将话拐了个弯,变换其意思,还来问他——
李乐只即
使能算出来,也不敢算这种事。
真是活爹。
这种事情算出来,他以后的日子可不会安生,算人寿命,断人阴阳,他又不是鬼神,还是个人,真算到这一步,不用想别人,想想他自个,他都未必能忍受这样的诱惑,这事闹出去,他绝对没有安生的日子。
可他不算。
又显得他没本事一样,李乐只沉默了。
前面好像有个坑等着他跳进去,一时和未来相比,一时还是不重要的,李乐只淡然道:“生死由天定,岂是我等能够轻易知晓的。”
“李道长算不出?”殷太子挑眉,唇角的笑意加深。
“有违天和,”李乐只说完,笑道:“殷太子前来,只是为了这件事?”
那倒是不是。
他前来,可不是为了自己的寿命而来,殷太子也知,他这一问是不会得到答案的,若是得到,他反倒要寝食不安了。
殷太子笑如春风细雨,说道:“我所想,是想算心中一事,李道长可知是何事?”
李乐只藏在袖中的手掐算起来。
这一算,李乐只吃惊不已,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位殷太子心中所想,竟是想如何才能让他前去昭国。
李乐只:???
不是,现在算卦都已经玩这一出了,当着别人的面暗度陈仓,将自己所想借由算卦告知旁人。
还能这么玩……
当然,这种操作也极其考验算卦者的本事,能算到这一步的人,寥寥无几l。
李乐只垂眸,遮住眼底的表情。
他一垂眸,就像是庙里的神像,像是玉佛,旁人见了,也瞧不见他眼底的吃惊,反倒以为他正与天地沟通,与神灵诉明。
也因此,殷太子想要从他的脸上,知晓他心中所想,借此试探其本事的算盘,落空了。
他什么也没有瞧出来反倒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神仙人物,就凭这身姿,已经横扫诸多人,若说他是神灵在人间行走的化身,都不会有人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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