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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顾名思义是在诊所的后面。
但或许是出于某种类似于报复的心理,张柯特带着孟春围着诊所绕了好几圈。
半小时过去,孟春连后院的门都没见一个。
第不知道多少次回到诊所门口时,孟春终于忍不住了:“所以是哪家理发店?”
张柯特睨了她一眼。
孟春继续说:“手艺这么好。”
这次,他们只花了一分钟,就进了后院。
孟春想骂人的心都有了。
直到——
“那天雨下得太大,那家店的车棚淹了,你这车子在里面泡了一夜,”张柯特踢了块砖抵着门,“我去骑的时候它除了喇叭哪哪儿都响,干脆直接送去维修了,昨天才骑回来。”
孟春心里那点微弱的不痛快登时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她开始有些不自在,“……之前怎么没说?”
张柯特挑眉:“说了你会让我去修?”
……不会。
“而且,”张柯特慢悠悠的说,“现在说时机正好,免得有些人在心里骂我八百遍。”
“……”
孟春突然有些后悔。
即使他们谁也没主动提一句昨晚,但有些东西好像已经不知不觉的变了样子。
她和他聊得太久,也聊得太多了。
多到他现在好像一眼就能看出她在想什么。
这么一看,她大概已经落了下风。
毕竟在她这里,还不知道他到底是谁,也不太明白他为什么会认下“张今彦”这个名字。
“你看,”张柯特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还在骂。”
“知道就好,”孟春接过钥匙,“已经骂完了。”
张柯特颇有兴趣:“来两句我听听?”
“骂完了。”孟春坐到电动车上,“但可以说两句别的。”
“比如?”
孟春单脚支地,淡声:“比如你耳后的那个胎记。”
张柯特愣了愣:“我有胎记?”
孟春拿出手机递给他。
借着两个手机的角度,张柯特终于看到了她说的那个胎记。
“这个啊,”张柯特不怎么在意,“我听那群人提过一嘴,好像说是聪明痣。”
孟春静静的看了他半晌。
忽然笑了:“是吗。”
“是啊。”
张柯特口吻随意,将手机还给她。
孟春接过来,明显感觉到透明的手机壳上沾染了几分潮湿。
她面色不改地收起手机,扭动钥匙:“走了,电动车的事,改天请你吃饭。”
临走之前,孟春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所以是哪家理发店?”
“啊,”张柯特一脸无辜,“这我自己剪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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