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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敬其从一开始的期盼,到后来渐渐地无所谓了,他还是非常认真地听着,嘴巴一张一合,下意识地跟着唱,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生怕会破坏张子漾的演出。
“他真厉害啊,香港很少有这么全能的歌手,什么风格都能唱得好。”
不知什么时候,niki坐在了方敬其的旁边,一脸羡慕地看向张子漾。突然,她想起了什么,笑着转过了头,兴奋地说道,
“昨天,公司说想让我和他合作一首歌,不知道能不能谈成。”
方敬其不禁一愣,惊讶地问道,
“我怎么没有听到?”
niki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臂,调侃地说道,
“谁知道呢,以前你走神还容易被发现,现在都可以一边答话一边走神了。”
说完,niki悄悄地从袋子里取出一盒蛋挞,正在减肥的她当然不可以吃这种点心,显然又是她偷偷的买的。
“好啦,有我的份,就有你的份。”
niki一边说着,一边拿了一个塞进方敬其的嘴里,方敬其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满嘴都是蛋挞了。
“明明是你自己想吃。”
来到香港有多久,和niki的相处就有多久,现在的方敬其已经可以和她有说有笑了。
niki并不否认他的话,甜美的脸蛋笑得明媚灿烂,狼吞虎咽地吃完了自己那个,她又让方敬其和自己一人一个地分。
正当他们躲在椅子后面悄悄分赃的时候,方敬其忽然抬头,竟然和张子漾对视在一起。他顿时愣在了那里,看着张子漾不自然地移开了目光,不再往观众席看上一眼。
等到张子漾去了休息室之后,方敬其也就没有机会和他碰面了,即便在走廊上远远看见,隔了这么多的人,他也没法贸然叫住。原本以为这一次的见面可以改变什么,没有想到他们之间的距离这么遥远,明明只是隔了几个人,却好像是隔了一片海。
张子漾作为嘉宾,颁的奖项是年度十大专辑,另一个女生也是同公司的,她手里拿着卡片,悄悄地看了一眼,忽然笑了起来。
“子漾,这个人和你有关系哦。”
张子漾一愣,配合得做出惊讶的表情,只是眼底里没了笑意。
“哦?是要我猜吗?”
女生笑着点点头,神秘地提示说,
“他出道以前给你写过歌。”
这时,不管是张子漾还是方敬其,一个人在台上,一个人在台下,统统愣住了。张子漾的表情有些僵硬,尽可能地摆出神色如常的样子,可惜,即便他可以骗过其他人,方敬其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那样的神情并不仅仅是吃惊而已,还有太多其他的意味,就好像他们现在复杂的关系。
“到你了,不要老是让我提醒你啊。”
niki小声地提醒道,逼着方敬其不得不面对这样的情况。灯光停留在他和niki的身上,镜头刻意扫过他们之间的互动,与此同时,他发现张子漾也盯着他们看,只是距离太远,看不出他眼底里的意味。
方敬其尽可能地让自己保持镇定,他步伐平稳地走上舞台,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目光却始终看着张子漾。对方脸上少了一点笑容,但没有回避他的目光。
站在张子漾和另一个女嘉宾的中间,方敬其明显地感觉到了张子漾的不自然,可惜,女嘉宾还在不识趣地问着尴尬的问题。
她问方敬其,会不会再给张子漾写歌。方敬其笑着说,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很愿意。
她问张子漾,有没有兴趣和方敬其合作。张子漾愣了愣,回答说,希望他们两个的公司有机会合作。
并不是第一次参加颁奖典礼,却是第一次这么紧张,从头至尾,方敬其都没有放松过,手心早就湿透了。
走下舞台,他发现张子漾已经不见了,回到座位,他怎么也坐不住,借口说要去洗手间,匆匆忙忙地走了出去。
没走几步,方敬其就看到了张子漾、andy、还有赵哲,三个人站在大厅说话,似乎是在商量合作的事情。方敬其僵硬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往前,还是该退后。正当他犹豫不决的时候,赵哲发现了他的存在。
“阿其也出来了?快过来,和andy他们打声招呼。”
方敬其愣愣地走过去,还没来得及开口,唱片公司的高层刚好从里面出来,赵哲和andy说了一声,和他一起去打招呼。
三个多月以来,方敬其第一次和张子漾面对面站在一起。张子漾的目光有些飘忽,似乎是不愿正视方敬其。
“那个……”
“阿其。”
两个人同时开口,都同时收声,方敬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示意张子漾先说。
张子漾的表情很尴尬,几次想要开口,都没能说出话来。方敬其也不着急,耐心地站在一边,丝毫没有要打断的意思。
终于,张子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
“你的新专辑我收到了,很好听,很出色。”
“恩。”
“如果可以合作的话,我也很想唱到你写的歌。”
“恩,没有问题。”
方敬其一直在等,等着张子漾说出最重要的那句话。张子漾抬头看向了他,眼眸里好像是蒙了一层浓浓的雾气,让方敬其根本无法看清。
“那天的事情,我一直在想,想了很久很久。但是,对不起,阿其,我现在还是没有办法给你答案。我很希望和你做最亲密的朋友,甚至是亲人,可是,除此之外的关系,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方敬其一愣,刚想要说什么,看到张子漾脸上深深的困惑和烦恼,却又说不出口。这时,andy他们刚好回来,匆匆忙忙地说了再见,他们便急着要去赶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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