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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砚迟失笑。
两人没有走多远,到一处小亭便停下了,宋倾韫坐在亭边一角,谢砚迟准备好工具就开始动笔。
尽管这身衣裳将宋倾韫显得臃肿,她的脸还是很好看,白里透红的,眼睛又大又明亮,一身白衣配上半开半拢的靛蓝色大氅,绝非俗物。
谢砚迟画得认真,宋倾韫前面都不敢动,等差不多定型时,宋倾韫才拿着一本书在读。
不知过去了多久,谢砚迟终于画得差不多了,只是还有一些地方要补充,他便让宋倾韫起身走走。
宋倾韫直接就到谢砚迟身边,她倾身去看谢砚迟的画。
谢砚迟感觉宋倾韫离他太近了,差点手抖毁了一整副画。
“谢砚迟,画得不错,我很喜欢。”宋倾韫还没有意识到,她几乎是贴在谢砚迟耳边说话。
谢砚迟不好意思地侧身道:“公主,你离我太近,我作画拿笔不稳。”
“哈哈。”宋倾韫笑着直起身子道,“你竟然不会临危不乱,是我太红颜祸水了嘛,为了我的画,我还是离远一些好。”
月白与青芽也偷偷捂嘴笑起来。
谢砚迟似乎无可奈何地道:“美色当前坐怀不乱的是真英雄,可惜我不是。”
宋倾韫挑眉,她喜欢谢砚迟这句话。
又过了许久,谢砚迟的一幅画终于完成,画纸上的笔墨还未干,整幅画色彩还不太匀称,但没关系,宋倾韫在旁边充满期待,现在怎么也该贴近看看了。
谢砚迟退至一边,宋倾韫坐在了谢砚迟之前坐的地方,如果说之前的画算炯炯有神,那现在可以说入木三分。
宋倾韫的美全部被谢砚迟完美体现出来,就连稍微臃肿的身姿也被谢砚迟美化,毫不夸张地说,这画宋倾韫想带进棺材陪葬。
“谢砚迟,这画是送给我了吧。”宋倾韫道,想带进棺材,那就得先拿在手里。
“自然。”谢砚迟嘴角微微上扬,“若公主喜欢,以后每月我都为公主做一幅画。”
“那倒不必,这画一副就够,再多我怕每日欣赏不来,到时候也不知该带哪一副画入棺。”宋倾韫道,她不贪心。
“入棺?”谢砚迟怀疑自己听错了,他复述一遍道。
宋倾韫确定地点头,“喜欢的东西死了之后也带在身边不是很好。”
“呸呸呸,公主说什么呢,死字不吉利。”青芽道。
月白也道:“对啊,公主会长命百岁的。”
宋倾韫耸肩道:“长命百岁还是会死,不用太在意,你说是吧。”她看向谢砚迟。
谢砚迟却没有认同宋倾韫,他脸上的笑意淡下来,道:“公主确实不应该说。”
宋倾韫没想到他们这么反感死这个字,“行,听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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