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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干嘛？”车河死死扶着洗手台，却听话地弓着腰低着头。

  “我给你剪头。”司诚兴奋地说着，一剪刀下去，一撮头掉在洗手槽里。

  车河动也不敢动低着头，还是头一次见别人剪头低着头的。

  半个小时过后，车河欲哭无泪地望着镜子里仿佛遭遇天灾人祸的大地，高高低低坑坑洼洼，狗都啃不成这个样子。

  司诚得意地笑着：“怎么样，哥哥第一次剪头，不错吧？”

  “……”车河表情复杂地看着司诚的头，三七分的型特别酷。

  “走吧，我们出门。”司诚收起剪刀准备出门。

  车河一脸为难，这个型出去不被笑才怪。

  司诚霸道地拉着他的胳膊拽走：“我们去给你买着生活用品。”

  走进商场，营业员看着司诚满眼花痴，热情地招呼。

  司诚得意地拽过身后的弟弟，营业员愣了一下，紧闭着嘴巴忍住笑容，眼睛都憋红了。

  车河没戴眼镜有些不自然，腰杆还是弯着，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司诚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挺直腰杆才酷！”

  车河顿时僵直身子，司诚得意地笑着：“这就对了嘛，和哥哥一样高。”

  营业员热情地给司诚介绍东西，司诚买东西只买一个牌子，全部买了一遍。

  “帮我送回家。”留下了地址又拉着车河上楼。

  车河僵在原地，这样的商场他从来没来过，这里面的衣服更是没有想过。

  司诚看了一眼跟在后面一言不的车河，自顾自的挑选衣服，不时在车河身上比一下。

  “去试试。”司诚一圈下来抱着一堆衣服塞到车河手里。

  “我……”

  “哥哥给弟弟的出院礼物。”司诚开心地笑着，推着车河进试衣间。

  “不用！”车河急忙推开他：“我有的。”

  “你有什么有，你行李箱都不见了是吧。”司诚说着一把推进试衣间，命令道：“快点换上！”

  车河烦躁地挠挠头愣在试衣间，看着标价好几个零不知所措，许久司诚敲门，车河才回过神来立刻脱衣服：“马上，马上就好。”

  车河出来的时候，司诚嫌弃地啧啧嘴：“不错，就是你太瘦了，差点儿意思。”

  车河尴尬地挠挠破碎的头：“这个太贵了吧。”

  “你哥有的是钱。”司诚一副土豪的模样笑呵呵地拍拍他的肩，转头冲营业员笑着：“试过的我都买了。”

  “不用不用，一件就可以了。”车河急忙阻止，拉住营业员。

  “多买几件换着穿。”司诚拉开车河，又走向一件灰色T恤。

  车河急忙拉住：“真的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