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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思素不可能直接爬人家床上看,可自己身高又不足以她站在地面直接与他面对面。
不过周哲替她想了个办法,他摘去岑安衍椅子上的坐垫,又抽了几张纸垫上,“你踩着凳子看一眼。”
陶思素乖乖点头就踩了上去。
这会儿已经是下午两三点的时候,阴雨绵绵的天空一片阴沉,没开灯的室内光线暗,很适合用作睡觉。
但陶思素还是担心自己直接掀开对方的帘子会让他不适应,于是纠结良久还是把自己的小脑袋塞进了床帘里。
周哲见她头直接钻了进去,在底下张着个嘴惊讶极了。
岑安衍的被子盖住了他大半张脸,只留下一对沉闭着的眼睛和布满汗水的额头。
陶思素眉头紧皱瞧着他,她有些纠结自己要不要动作。
拥挤的环境多了个人,即使意识模糊,岑安衍依旧醒了过来。
他被面前凑着的小脑袋吓了一跳,人下意识往墙角缩了一段。
待看清人形后,他松了口气,“你怎么在这?”
“来看看你啊,也看看我昨天是不是闯祸了。”陶思素一面回,又很担心地问:“我能摸摸你吗?”
她想探一探他额头的温度。
“跟你没关系。”岑安衍抱着被子靠坐在原地墙角有些无奈,“你是女生,但我是男的,男女授受不亲知道吗?”
“只是摸摸额头也不行吗?其他我哪都不碰。”她委屈巴巴说。
岑安衍嗓子哑得厉害,他有些讲不出话,只是无奈地把头向她靠近,任由她用那双柔软细腻的小手在额头上摸来摸去。
她说:“好像不烧了。”
他压着嗓子回:“嗯,晚上爬起来吃过药了。”
他看着她的沾满自己汗水的手道:“下去洗个手,站凳子上不危险吗?待会儿掉下去了怎么办?”
生病中的岑安衍温柔顺从了许多,陶思素同周哲一样也有这样的感觉。
周哲在底下听到对话,姨母笑个不停,“放心放心,老奴在底下扶着呢,你们尽管聊就是了。”
岑安衍没理,自顾自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身上的睡衣被浸湿了一大片,陶思素跳下椅子盯着他腰部的汗水眉头紧蹙。
那一大片的衣服牢牢贴在他精壮有力的腰腹,白色睡衣下的肌肤若隐若现。
岑安衍刚刚变至苍白的脸又泛起一丝红晕,连带着耳尖都有可疑的色彩。
他伸出手在空中挡住她的视线,沙哑的声音像是恳求,“别看了,去洗手。”
周哲在一边笑得不能自已,岑安衍甩给他一个眼刀。可惜没用,他现在看起来一点儿攻击力也没有,像只待宰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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