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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盆冷水迎头泼在扶风头上,扶风醒过来,迷迷瞪瞪摆了摆头,才发现自己被绑着。
姜云婵眼前一片黑暗,如坠入无底洞中,前方一道天光若隐若现,渐渐扩大,即将冲破混沌的视线。
“谢砚!”姜云婵咬着牙,哽咽不已,可她不敢再哭了。
谢砚居高临下,屈指抹去她脸颊的泪,“应该我问妹妹,为何要这样对我?”
他吻她的手心,如虔诚的信徒,而后将她抱起回了寝房。
他就是故意让顾淮舟听见看见,让他们之间生出永远磨灭不掉的心理鸿沟。
眼里蓄满更多的泪花,分明在压抑着某种本能的感觉。
“婵、婵儿……”顾淮舟艰难嗫嚅着,气音越来越小。
是啊,她与谢砚都已然这样了,还指望什么?
姜云婵摇了摇头。
她第一次吻他的唇,甜软的味道钻进口腔,虽然青涩,又如蛊似毒,让人着迷。
姜云婵怔然,“你要与我退亲?”
那他呢?
就算将来她与顾淮舟成婚,他能忘记在箱底听到的一切吗?
这种东西拿给顾淮舟看,她还有一丝一毫的体面吗?
姜云婵瞳孔欲裂,倏地想起慈心庵里抄佛经用的朱墨,原来那都是顾淮舟的血!
姜云婵被灼得一阵痉挛,惶恐之下,泪珠儿更忍不住,落了一滴在谢砚的鞋面上。
顾淮舟断断续续喘息着,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嘴角翕动,“对不起婵儿,我救不了你,但求不做你的累赘。”
“婵儿,好生活着,总会、总会有希望……”
他知道姜云婵委曲求全,是为了救他。
方才夏竹一直在暗处看着一切,她不敢轻易现身,只悄悄跟着顾淮舟等人。
而这正是谢砚要的结果。
迷药不行、媚药不行,那就用南疆蛊术。
“大约早被谢砚策反了!”
甚至,也从镂空雕花缝隙,看到过她绝望的眼神。
“我想看。”谢砚没有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
她只看得到顾淮舟受了伤,只记得她自己没了体面。
“先把扶风绑起来!再去打盆冷水!”姜云婵给夏竹使了个眼色,两人分头行动起来。
谢砚太阳穴青筋隐现,轰然倒下,压得姜云婵重重咳嗽。
姜云婵如木偶般呆坐在原地,双目无神,“谢砚,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满意?”
现在告诉我如何联系长公主,你的事我不告发,咱们各自安好!”
此时他晕厥过去,应该是蛊虫作用。
姜云婵的心沉入湖底,通体寒凉。
据她观察,谢砚就算睡着也保持着高度警觉,唯独在情动的那一刻,他才会短暂地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