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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放心,俺定放在心上,只是俺也不敢说他等定能来,只尽力而为。”池方也不敢将话说满,话里话外地给自己留了些余地。
吕布点点头表示理解:“兄弟尽力就好,无论来不来都是命数。”
薛灿看着两人想了一下,不由插了句嘴道:“我家哥哥为人豪气,曾定下规矩每位上山的头领有一千贯入伙费,池兄弟去说的时候莫忘了。”
池方一下瞪大了眼睛看向吕布,这规矩却是没听闻过。
吕布也没在意,点头道:“不错,某确实立了这规矩,如今山上的弟兄都是有的。”
池方拍了下大腿道:“直娘贼,早知道俺刚才答应哥哥了,要不此时也是个富家翁了。”
薛灿见他说的有趣,哈哈笑道:“此时入伙也不晚,仍是有一千贯拿。”
吕布也忍不住笑着打趣道:“薛灿兄弟说的是,现在入伙,也是有钱拿的。”
池方哈哈一笑,连连摇摇手道:“二位兄长莫拿我打趣了,俺总不能言而无信去闪柴大官人一下。”
“戏言尔,莫放心上。”吕布知他不能同意,拍了下他肩膀,迈步走出屋子,抻了个懒腰。
“俺知哥哥说的是戏言。”池方笑嘻嘻的道:“只是有哥哥这话,俺这估摸着能有些人愿意应承下来。”
池方、薛灿跟在后面也走了出来,雨后的树林更加清新,天地间彷佛一下清爽许多,空气中有着一股独属于草木的清新气息。
池方忍不住深吸两口气,看了看四周满是树木的地势道:“这里倒都是好木材,待柴大官人请的人来了,可以就地取材建造山寨。”
吕布转头四下顾望一番,此处地势较高,仍能看到下方的湖泊,此时雨收云散,水泊在阳光的照射下,粼粼波光,像是光的鱼鳞一般在水面上闪耀,春风拂过,带着光斑一阵波动,愈刺眼。
“好大一片水泊啊。”吕布呢喃自语,不知什么给了他启,神情若有所思的看着水面道:“你们说,水泊周边是不是会有很多水性不错的人。”
池方与薛灿面面相觑,哥哥这是想水军想的魔怔了?
“有倒是会有。”池方摸着下巴道:“只不知愿不愿落草,京东这边行情俺是不知,河北靠水生活的汉子有不少困难的。”
吕布眼光一亮,想起适才池方说起要为他招揽的话语,心中不由有些火热:“河北之事就拜托贤弟了。”
“好说,俺定当替哥哥招揽些人来。”池方也没含糊,笑嘻嘻的应了。
吕布闻言笑了笑,目光重新望向湖面注视着那里,有那么一刻,他觉得自己看见了行于水上的无数舟船。
……
风起云卷,水波荡漾。
一圈圈的波纹荡开去了远方,一艘单人的渔船随之破开平静的水面,随着哗哗的水声行了过来。
“直娘贼!水泊里何时来了这么一伙人?”
一个穿着粗布衣的大汉手持船桨正在划动,猛然间抬头见着金沙滩上如此多的人与船不由脸色一变,只是他也没立即离开,反而掏出渔网在四周转着圈的撒网捕鱼,一面偷偷观瞧岸上的人在做些什么。
岸上正热火朝天的忙碌着,邓飞扛着一个箱子走上高处,转头似乎看到什么,不由放下箱子站在那里仔细观瞧:“哥哥,水面上是不是有个渔民在看着咱们。”
说着喊了一声吕布,拿手指给他看。
吕布正在一旁低头想事情,闻言冲着顺着邓飞手臂望去,歪了歪头:“一个渔民而已,遮莫只是来此打渔的。”
他俩说着,就见那人撒了网子,开始打渔,晴空下,此人收网的动作也能瞧的一清二楚,那网子从水中拉出来带出的水滴在阳光下甚是耀眼。
邓飞看了一笑道:“是俺多心了,应是个打渔人。”
“薛灿兄弟,让池方兄弟找人前去看看,若是普通渔民,先驱逐开来,若是来打探的,擒他回来。”吕布眯着眼看着,心中直觉得有些不对,这人见着如此多人在此聚集竟安之若泰的在此捕鱼,不由对着身后薛灿吩咐一声。
薛灿应了一声,当下领命下去,只留下吕布、邓飞二人在高处观瞧。
池方适才与吕布聊完下来查看搬运货物的情况,他此时已在船上,正在与手下的几个管事交谈。
吕布望着薛灿登上船去,与池方交谈几句,就见池方挥手指派了几个汉子从船上放了小舟下去,随后一路划到那艘扁舟之前。
也不知那几人交谈了些什么,那艘小船转了个弯慢慢悠悠的朝着水泊外而去。
吕布眯着眼睛望着远去的船只,直觉得将来可能要生些什么。
“雨停了。”池方看着外面出了口气,终于不用再披蓑衣了,难受地紧。
吕布笑了一下,刚要说话,脑海中猛然触动了什么开口道:“池方兄弟,某这里尚无水上地好手,不知你愿不愿屈尊在此坐一把交椅?”
池方听了眼睛一亮,很是有些意动,接着却是叹了口气道:“承蒙哥哥厚爱,俺本心是愿意的,可惜俺之前答应了柴大官人,要帮他运五年私盐,这才第二年。人无信不立,还是要替他运完剩下的年月才可。”
“可惜。”吕布叹口气,这池方人不错,性子随和,好相处。虽无十分本事,但好歹也是精通水性,且手上有一艘黄河船在,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可惜拒绝了,不过好在本来就是灵光一现,抱着试试看能不能邀请来的想法开的口,这不答应也没甚损失。
“不过俺倒是认识几个水上的朋友,待回去了和他们说说,估摸是愿意过来的。”池方看着吕布叹气的样子心里不知怎地有些过意不去,微微思索一番想起几个友人似乎有入伙的可能,不由脱口说了出来。
“哦?果真如此,就麻烦兄弟了。”吕布闻言眼睛一亮,他手下能人有几个,只这梁山左近俱是水泊,没个会水的在还真不行。
“哥哥放心,俺定放在心上,只是俺也不敢说他等定能来,只尽力而为。”池方也不敢将话说满,话里话外地给自己留了些余地。
吕布点点头表示理解:“兄弟尽力就好,无论来不来都是命数。”
薛灿看着两人想了一下,不由插了句嘴道:“我家哥哥为人豪气,曾定下规矩每位上山的头领有一千贯入伙费,池兄弟去说的时候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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